算了,自己还是依靠自己的智慧吧!
苏烟儿一时间有些心虚,避开了杨兆京的目光,蜷缩着身子也不说话,不知道是在打算组织语言继续骗自己,还是想着直接凶相毕露。
杨兆京原本还有一点困倦,现在困意完全消退,他知道今夜会是斗智斗勇的一夜,只希望自己还能够见到明早大宋的太阳,如果明天会天晴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烟儿开口道:“公子不知,当时那群山贼说要将妾身掳回山寨,恰好遇见一名路过的大侠救了妾身,杀了那群山贼,不仅报了妾身的血海深仇,还救得妾身的性命。”
杨兆京小声吐槽道:“你怎么不去飞卢写啊!这么离谱你也编得出来。”
苏烟儿狐疑道:“公子刚刚在说什么?”
杨兆京连忙回应道:“没说什么,是小生觉得,这位大侠不仅救了姑娘的性命,还帮姑娘报了大仇。这样的恩情姑娘得铭记在心。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再次遇见这位大侠,姑娘定当全力报恩才是。”
苏烟儿点头称是,脸的笑容非常勉强。
场间再次陷入了沉默,而木柴燃烧的火焰却变得越来越小,又透露出一股诡异的紫色,杨兆京便不再看向这边,心里已是紧张不已。
他也不敢妄动,便没有去添柴火,而苏烟儿更是没有主动添加柴火的意思。
当火堆熄灭的一刹那,古庙陷入完全的黑暗,一具柔软的躯体直接靠在了杨兆京的怀中,苏烟儿脸的表情不见,可她的声音却响起。
“公子,我好冷!”
杨兆京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果对方真是良家少女,自己也半推半就的从了。
可他早已经有了猜测,没有想过和这样的精怪发生一段什么。
他曾经最佩服过许仙和宁采臣,一个敢和蛇结为夫妻,另一个敢和鬼产生一段情缘。
到了自己这儿,他心里可真是相当的膈应。
杨兆京并没有推开苏烟儿,试探着问道:“要不然我去将火堆点燃?不然天气这么冷,姑娘又淋湿了,恐感染风寒。”
苏烟儿连忙说了一声不用,杨兆京只能够享受软玉温香在怀,却不敢妄动的状况,着实让人恼火。
苏烟儿见杨兆京还是没有动作,黑暗中的她露出一丝不解,这书生难道真是不食色欲,不可能,男人都是食色本性才对。
杨兆京若是知道苏烟儿所想,一定会感慨一声,这妖怪竟然还这么有文化,看来现在没有文化的妖怪都不敢出来作妖了。
苏烟儿趴在杨兆京的怀里,凄声开口:“公子,烟儿如今父母双亡,又只剩下烟儿一个人飘零于世。若是公子不弃,收留烟儿,烟儿自当为奴为婢,也望公子今晚能够怜惜烟儿。”
杨兆京叹息道:“烟儿,读书人最是负心人,最负痴心人,我又何德何能承蒙你的青睐,不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苏烟儿感受着杨兆京有些别样的情绪,轻轻的点头,说了一声好。
杨兆京讲道:“这个故事叫《梁山伯与祝英台》,它发生在晋朝时期。”
“公子,晋朝是哪个朝代?”
杨兆京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这是故事里的一个朝代,一个真实故事改编的,讲的是女扮男装的祝英台去书院读书遇到梁山伯,那年春光正好……”
“公子,难道这么多年,梁山伯都没有发现祝英台是女子之身?”
苏烟儿在这个故事中已经听得入迷了,问出了诸多的问题。
比如梁山伯怎么会这么傻,祝英台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傻子,也好奇马文才这样的坏蛋为什么没有受到应有的制裁,祝英台的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让祝英台嫁给马文才,诸如此类。
在讲故事的途中,一问一答,雨渐渐停息,天也亮了,杨兆京也顺势松了一口气。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透风的窗户照入寺庙中的时候,苏烟儿的脸已满是复杂。
从杨兆京的怀中起身,对着杨兆京施礼说道:“公子无愧是饱读圣贤书之人,妾身昨夜一晚躺在公子怀中,公子竟然还能够坐怀不乱,想来公子也对妾身无意,妾身便也不会强求,就是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若有一日能够再次相见,妾身愿与公子再续此间缘分。”
杨兆京也从草垛站了起来,全身发麻,一晚同一种姿势,确实让本就孱弱的身体有些不堪重负了。
“小生本就一介白丁,家中贫寒不已,又怎能够耽误姑娘。姑娘去了开封后,若是能够遇见合适的人,便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