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鞠义与张郃错估了易京的防御力,营垒的弓箭手居高临下,竟将一波大戟士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打退了回去。
鞠义见还没冲到城下,就死伤无数,连忙鸣金收兵。
张郃听到鸣金声,也是连忙撤退,回来就质问道:
“怎么突然退兵了,我马就要到城下了。”
“你难道没发现吗?就这么一冲,我军死伤就已经破千,还没等破城,士兵就基本死得差不多了。”
“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那你当什么先锋?”
“儁乂莫急,先观察一下形势再说。”
“你是不急,我这刚被降职,急需立功表现,好不容易大都督体恤,将先锋之位让给你我,总不能一直待着吧。”
鞠义了解张郃目前的心情,任谁被撤了职都会想立功,于是鞠义劝说道:
“可你也看到了,公孙瓒明显是准备充足,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攻下来的。”
“我知道这个理,可我就是忍不住啊。”
张郃身为名将,当然能看出现在的局势,但是他现在急于在袁熙面前表现,所以显得十分不冷静。
“你以为我不想立功吗?我不想在大都督面前表现一番吗?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一昧的冲只会死伤更多的人。”
“可恶,难不成只能等大都督来了吗?”
“这倒不一定!”
张郃听鞠义话里有话,连忙问道:
“还有什么办法能突破那个乌龟阵?”
“既然地不行,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从地底进入。”
说干就干,鞠义不等张郃回答,便命令士兵连夜挖地道。
但可惜的是,挖了没几天,鞠义的计划就破产了。
公孙瓒的战壕层层叠加,加每日都会派兵巡逻。
还没等挖到城下,就被听到了地下的动静,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白白损失了大量时间与劳动。
鞠义无奈,只得安营扎寨,等待袁熙大军的到来。
而这几天,公孙瓒军的士气有所恢复,最起码不用担心被破城了。
公孙瓒本人也是,精神好了不少,但仍旧疑神疑鬼,每次开会身旁必有两名亲兵护卫,走到大街都是被层层包围。
不止如此,公孙瓒还下令,将百姓家中壮丁充军,粮草也拿来充军。
每日都在城中抓捕百姓,只要稍微有些异动,就会被抓进大牢。
而税收也一度达到了十税七,搞得百姓苦不堪言。
有的幕僚前来劝谏,直接被拉走杀之,之后众人都不敢再言。
公孙瓒现在谁也不相信,疏远宾客,导致身边没有一个亲信,一些谋臣猛将也都渐渐疏远了。
唯一相信的,也就只有他的儿子公孙续了。
到最后,公孙瓒甚至连例会都不出面了。
每日里,靠着公孙续往返于府内与府外,充当传令兵的角色。
将公孙瓒的安排部署禀告给众位将军,将军汇报来的战果也由他呈给公孙瓒。
这种胆小如鼠的做法,引得一些人不满,但并没有在明面表现出来。
一些将军还好,但是手下的士兵已经开始有造反的趋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