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开着大卡车,一路飚车,很快就把落水的姑娘送到了医院。
那姑娘虽然被小伙子做了急救,许大茂夫妇还帮着控水,可她依然没有醒过来。
那位姑娘被送进急救室抢救,小伙子就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气,摊在了急救室门口。
走廊的冷风吹过,半身湿透的小伙子打了个哆嗦。
他抬起头裂开嘴苦笑道:“我应该请两位恩人吃个饭。
可我这样子,实在不雅。还请贤伉俪留下名讳,改日定当门拜谢。”
小伙子说话文绉绉的,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开口就是:“同志,革命友谊,阶级兄弟。”
娄小娥似乎久经此类言谈的熏陶,很自然地引起了共鸣。
她刚要前攀谈,就瞥见丈夫虽然脸带微笑,眼神却极为冷漠。
登时心里就打了个咯噔。
脚下一顿,俏脸的笑容凝滞了好几个瞬间。
正当她尴尬的时候,就见两个护士推着护理床的病人,小跑着来到了急救室门口。
一个小护士推门走了进去,没一会就带着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年龄不大,摘下口罩后,能看得出,他也就是三十来岁。
一直看顾老人的小护士道:“王医生,这位老人让我们推着她来找您。
老人家说,她想自己签署一份手术协议。出了问题,与医院无涉。”
见惯了生死的医生,说话时语气平淡:“不是我不给这位老人做手术,
而是没有家属签字。这份责任咱们医院担不起。”
瘫坐在地的小伙子,正期盼着恩人的回话。
没想,就碰了一个他认为的冷血医生。
“医院讲究的是救死扶伤,”他一指护理床眼角挂泪,
痛苦的面容扭曲的老人:“病人都成这样子,你竟然无动于衷?”
医生转头看了过来,目光极冷:
“这位老人要做开颅手术。开颅,懂吗?手术是存在风险的。”
两个小护士一脸为难,其中一个还是替医生做了解释:
“最近医院里连续出了两例,先做抢救手术,再联系家属的事故。
家属带着医闹闯进来乱砸一通,非说是医院把人给治死了,医院还赔了钱。
院长下了命令,没有家属签字,谁都不能做风险过大的手术。王医生也做不了主。”
小伙子顿时不言语了。
就在这时,老太太猛烈抖动了几下,渐渐没了力气,口水流了下来。
她的面容不再扭曲,似乎是昏迷了。
小伙子强撑着站起身:“大夫,你看看老人家还有没有救?有的话,赶紧救人。
我来做她的家属,我替她的家人签字。出了问题,我负责。”
他掏出一本工作证:“这是我的证件,我对象还在里面抢救,我跑不了。”
医生犹豫了,转移风险,对医院来说是个好事情。
可这位老人的病情他很清楚,手术的把握只有百分之六十,甚至更低。
他是这位老人的主治医生。
医疗费用,是老人自己拿出来,在病床拜托他去交费的。
就耽误这么一会,老人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王医生的脸露出了一丝挣扎和犹豫。
他叹了口气:“快,推进去控制血压,准备溶栓。”
正要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
就见刚才一直站在一边不言不语的年轻人,过去抓住了病人的手腕。
他这是在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