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他所说,赢政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诘政到此结束,下面是……”
“父皇,儿臣还没答题呢!”
就在赢政准备宣布进入下一个环节的时候,嬴子夜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在秦代,早朝的时候大臣们并非跪拜行礼,而是躬身拱手就行。
他们也不是站着,而是山呼施礼之后,便可依次落坐。
直到宋代,才开始站着朝。
“你……?”
看他起身,赢政面露狐疑之色,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自已将这小子略过,是不愿看他当朝出丑。
毕竟是自已的亲生儿子,若是出了丑,自已脸也无光。
可这个混小子却不知好歹,竟然主动站了出来。
生怕满朝文武没看够笑话还是咋滴?
“这小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朝堂之,冯劫手捋胡须,脸露出了一丝冷笑。
始皇帝出的这道题,可谓是必死之局。
众皇子躲都还来不及呢,这小子却主动往凑。
简直就是在找死!
这下有好戏看了!
此时,不仅是他,那些女儿、孙女被祸祸过的文武大臣,也全都幸灾乐祸的看起了笑话。
“父皇,儿臣也是皇子之一!”
“这皇子殿试,儿臣理应也参加才是。”
“还请父皇一视同仁,莫要区别对待!”
嬴子夜在秦始皇讶异的目光中,泰然自若的拱手说道。
“你以为发俸禄呢,还抢着,白痴!”
赵高抬头瞟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笑,暗自骂道。
而胡亥与众大臣,则是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几乎全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甚至,淳于越还将双手放进袖管中,然后眯着眼睛、老神在在的看起了好戏。
“好!”
“那你是要指出朝廷弊政呢?”
“还是要诤谏,弹劾朝中大臣?”
赢政被自已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气乐了,他瞪了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回父皇,都不是!”
嬴子夜学着古人的语气,摇头禀奏。
“都不是?”
赢政被他说糊涂了。
所谓诘政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要么直陈朝廷弊政,要么就是弹劾朝中大臣。
都不是那你站起来干吗?
还要求一视同仁?
跟老子闹着玩儿呢?
“儿臣既非直陈朝廷弊政,也不弹劾朝中大臣,而是……”
赢子夜抬头看了看自已老子,欲言又止。
“而是什么?”
赢政黑着脸、皱着眉头,略显气恼的问道。
朝堂可不是市井街头,岂能容忍这小子胡闹?
此时,他甚至都开始盘算,待会如何惩戒自已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