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梓霄却突然跳到顾郎中的面前,面露迟疑的问道:“顾爷爷,为什么你不要阿霄跟娘子睡一起,阿霄不可以不跟娘子睡的,阿霄一个人睡不着!”
顾郎中望望段梓霄,又望望邓玉娴,轻嗤一声摇头道:“邓丫头啊!不是我老头话多,你说你家相公是个傻的,你咋还能啥事都随着他胡闹呐?这关乎孩子的大事,你自个掂量掂量着来,别不当一回事儿!瞧你们这劲头,今日来一趟我顺便一同把保胎药的方子开给你了,省得日后我老头子还得多跑一趟!”
这话说得邓玉娴瞬间黑了脸,蹙眉不悦的等着顾郎中,抿唇沉声道:“肚子里的孩子我会护好的,就不劳烦顾爷爷费心了。”
这老头真是,人家刚怀上孩子,他不祝福人家一些好的便罢,竟还先给人开保胎药方,真是不吉利。
好在,邓玉娴和段梓霄都是不大计较的,不若便是将这口不择言的老头打了出去,也是合理的。
顾郎中难得谦虚的摆摆手:“不劳烦不劳烦,下次记得将野兔给我老头送过去便是,你暂时也没啥事,这娃也有一个多月了,三个月内你自个儿注意着点便是,三个月后随你蹦跶,瞧你这身子也是没甚大问题的。我方才那般说,不过是想让你多小心些罢了。”
这话,她怎么这么不爱听呢!
不过孩子没事便是好的,这般想着,邓玉娴便扬眉笑了笑:“也好,下次玉娴再去请顾爷爷帮忙瞧瞧!”
毕竟,野兔也不是白送的。
“你这死丫头,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顾郎中说着,哼哼着提起药箱便对着邓玉娴伸了手:“十五文钱,赶紧的拿了,我老头还得趁着日头没上来,去后山挖药去呢!”
邓玉娴望着伸在眼前的手,眨眨眼出声问道:“我怎么记得顾爷爷出诊一次的诊金是五文呢,什么时候涨了这么多,我竟从不知晓?”
顾郎中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方才涨了啊!谁叫你这丫头说话不中听,要么十五文,要么日后要找郎中别处去,别折腾我这老头子!”
这是耍无赖呢!
邓玉娴还未出声,段二嫂便先看不下去了,瞅着顾郎中愤愤道:“唉我说,你这老头咋怎么黑心肝呐,凭啥别家五文,到了我们段家就是十五文呐,你这是欺负人还是咋地了?”
段二嫂不出声还好,段二嫂一出声,顾郎中便炸了,怒瞪着段二嫂哼哼道:“是邓丫头我老头才收十五文,若是你这死丫头,给我五十文我都懒得瞧!”
段二嫂:“你……”
邓玉娴见段二嫂和顾郎中都怒瞪着对方剑拔弩张的,连忙摆手轻叹道:“十五文便十五文吧,全都是为孩子积德了。”
邓玉娴说着便站起了身子,准备回房拿铜板,段梓霄便连忙凑了上来,一把抓住邓玉娴的手腕,凑到邓玉娴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娘子,铜板等娘挑水回来再给吧,娘子的铜板要留着给阿霄买糖吃!”
邓玉娴眨眨眼,望向段梓霄,见他眸底盛满了笑,便蹙眉道:“不好,娘的铜板是娘的,只有我存着的才是我们夫妻的,相公可要记住了,日后不论是买糖还是其他的什么,都该找我要银钱了。”
段梓霄似懂非懂的点头,又问:“可上次给顾爷爷的铜板,也是娘给的啊!”
邓玉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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