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警察要把黄东来抓走了,丁少明笑了,田道勇也笑了。
黄东来也笑了,而且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白珍珠,我家跟你家是邻居呀。你不帮我说两句话吗?听说,有个坏邻居也会影响你们的未来的。”
“你活该!”白珍珠十分愤怒,今天当着她白珍珠的面,黄东来就打了田道勇几次了,而且是见一次打一次呀。
“还有这个,这个,”白珍珠指着丁少明,由于十分愤怒,她竟然忘了眼前这个家伙叫做丁少明了。
丁少明自告奋勇:“警察叔叔,警察姐姐,白珍珠贵人多忘事。我叫丁少明。刚才你们是看见的。我是自卫。白珍珠,新年到了,我要送给你的真爱一堆形容词:变态,愚蠢,自私,窝囊,废柴,废物,骗子。黄东来,你不说几个形容词吗?”
黄东来笑笑,懒得说。
不过有些正事他还是要说的:“警察姐妹,警察兄弟们,我是不可能跟你们到警察局去的。紫菜现在正处于深度睡眠状态,也就是……”
黄东来说着就凑近春华的耳朵小声地说:“假死状态!我要时时刻刻监管她的状态。更何况,她现在没有一点自卫能力,如果出了什么事,是你负责呢,还是田道勇负责呢?手机在我的裤袋里面,你打个电话给紫菜的妈妈,你就知道我该不该留下来了。”
“她妈妈也知道这回事,你不是把她骗来了吗?”蓝锦绣问道。
“手机在我裤袋里面,摸出来!”黄东来继续说道:“小心一点啊。”
“你就是个流氓!怎么把手机放裤袋里面?”蓝锦绣踢了黄东来一脚,就用手掏他的裤袋了。
“我的手机都没说我是流氓,你说有什么用?手机也需要温暖的。太阳出来哟喂,暖阳阳哟儿!”终于手机被摸出来了,不过两位警察姐姐也被逗笑了,结果呢,黄东来挨了春华两脚。
这是她们成为警察以来遇到的最厚颜无耻的嫌疑犯了吧。
手机懒得锁屏,一秒钟之内就打开了。蓝锦绣很容易就找到了妈妈那两个字,就打电话了。
但是,那边去没人接电话呀!
“黄东来杀人灭口了!”田道勇立刻进行有罪推断。
“白珍珠啊,白珍珠,就是不可以重复使用的垃圾!黄东来也是垃圾,然而,但是,不过,黄东来最少可以被老太太捡去卖钱啊!”丁少明在表达他的不屑的道路,越战越勇,而且不怕仇恨越来越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春华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接通电话,十分阳光的问好:“天池大姐,新年好啊!”
“好你的头啊!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你把黄东来带走了,让紫菜发生意外,你会倒大霉的。刚才我儿子给我打电话了。我儿子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他得小儿麻痹症很多年了,走起路来两只脚乱七八糟。
今天就是黄东来到我家,给他治疗了几分钟,现在他就可以带着一帮同学跑十几里路到养殖场去看他的偶像了。你还给他手铐是吗?赶快放了。否则老娘抽死你。”何天池好不客气。
这个时候,外面的小孩也冲进来了。
那个小丫头最先说话了:“警察阿姨,不不不,警察美女姐姐,我刚才还是黄毛丫头呢,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老师班主任都叫我黄毛丫头,就是这位叔叔帮我治疗几分钟,你看,我的头发。老大叔叔,听说你会写诗,你形容一下吧。”
黄东来都忘了自己还戴着手铐了,他的心,他的脑海,他的脸马就堆起了灿烂的春色:“好。叔叔给你许个愿:待你长发及腰,许你黑发飘飘。待你黑发飘飘,许你通过中考。待你通过中考,许你高中名校。待你高中名校,许你才华滔滔。待你你才华滔滔,许你满分高考。待你满分高考,许你天天欢笑。小妹,怎么样?”
那帮小小伙子小小姑娘们齐声欢呼,都说黄东来太有才了,比他们那个总是强迫他们写作文的语文老师好多了。
但是白珍珠却黑着脸,脸依然气质斑斑的田道勇不屑一顾:“黄东来,你真行啊!请来了一大帮的小演员,一个人发两块钱红包就打发了,对吗?”
白珍珠直接被忽视,有一个小孩就站出来了,他说:“警察叔叔,警察阿姨,我给你们唱一首便衣警察。唱完歌之后,我才告诉大家,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开始: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风霜雪雨博激流
历尽苦难痴心不改
少年壮志不言愁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
危难之处显身手显身手
为了母亲的微笑
为了大地的丰收
峥嵘岁月何惧风流”
这位男孩唱歌实在好听,声音十分纯净,感情饱满,唱着唱着,好像有眼泪在他的眼睛里面打转。
而且这小家伙很会选歌曲呀,分明是给这些警察叔叔警察阿姨拍马屁呀。看见没有?这些警察的脸都春色灿烂了。
唱完之后,他说:“我叫刘永欢。我被电视广告面的那个神医老妖婆弄坏了声带。在一个小时之前我还是个哑巴,后来经过我们的老大给我治疗了。我都能吵架了,能唱歌了。如果你们认为我是对口型的,我再用女声跟你们唱一遍!”
说着刘永欢竟然又用女声唱了一遍,毕竟他还是小孩,唱起女声来也那么的清亮,而且,还有一些娇滴滴的样子。
刘永欢唱完了,在远方的何天池说道:“春华,赶快把黄东来放了。如果你还不相信,你的那些同事们都没有一些有身体问题吗?叫他给你们看一看啊,傻妹!快点,保持通话!”
“不用,带着手铐,我也可以看病,没什么了不起的。”黄东来说道,然后他就对蓝锦绣说:“你的手很冷,阳气不足,血於闭阻,肝气不舒。”
“你怎么知道我手很冷的?”蓝锦绣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一说完,她脸就红了。她刚才不是用手在人家的袋子里面摸手机吗?
黄东来说道,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你问我的手机呀。太阳出来啰喂!”
这小姑娘的脸更红了,但是她不能不承认啦:“好吧!瞎猫碰着死耗子。你帮我治一治。”
“再帮我把手机摸出来。”什么?这个家伙说什么呀?混蛋!那当然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家伙又把自己的手机放到裤袋里面去了。
他不是戴着手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