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娘,奉皇旨意,末将此次除了专门护送二位进京外,在此还有些事务需要办理,大概需要两三日时间。二位是否也还有私事需要交待?三日之后,等你们交待完私事,我们便可起程。”骆养性说道。
费紫云这才想起自己在元集市还有三家店铺,此次进京,即便只在京师作短暂停留,估计往返也需要一个多月时间,如此长的时间,确实有许多事情需要向帐房先生作个交待。
“私事倒是有一些,略作交待便可,无须三日!”费紫云回答道。
“为何要将我们作为钦犯押解进京呢?”陈圆圆在一旁不解地发问。
“皇不想让你们的身份暴露,他日还需要你们在应天府继续秘密为朝廷效力,正因如此,皇才会派末将前来办理此事。”骆养性解释说。
费紫云突然想起秦风给自己的那份供词,连忙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骆养性。
“骆大人,这是我在南京两年多来查探到的罪臣信息,请您过目。”
骆养性接过供词,粗略扫了几眼,还给了费紫云。
“具体情况末将已大致了解了,姑娘请收好此供状,他日到达京师,由你亲自交给皇。”
关于田弘遇,费紫云觉得有必要将详情告之骆养性。
“骆大人,田妃之父田弘遇,私设军工、欲协助魏忠贤谋逆,此事当如何解决?”费紫云想看看朝廷的意思。
“末将在来应天府的途中,曾接到过皇的加急书信,末将已知悉江宁府民变之事,皇令末将全权负责此事。但皇交待,只作一般民变处理即可,暂时不要牵扯出田弘遇私设军工、打造兵器之事。”
“可是,田弘遇他,他欲强买陈姑娘,然后献给皇,谋求二度受宠,此事又应如何解决?”费紫云焦急地说道。
“请姑娘放心,末将一到此地,此事便已自动解决。如今,你们均在我手,莫非他田弘遇敢到我手来抢人?”
“对了,还有秦风,还有……还有那位小妾。”费紫云提起这事,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耍心眼替别人抢老婆,说起来不太好听。
“秦风?你是说田弘遇手下的锦衣卫佥事?”骆养性问道。
“正是,骆大人也知道他?”
“同为锦衣卫,略有所闻而已。”骆养必回答道。
“秦风为人正直、刚毅,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此前,一直是他协助我查探田弘遇的底细,刚才这份供词便是他搞到手的。”
“哦?那此刻他人在江宁府还是在应天府?”骆养性问道。
“都不在。前几日,我与他一起前往江宁府打探田弘遇兵工厂的事情,当晚他突然消失,这份供词还是他派人交给我的。据送信的人说,他已经秘密奔赴建昌卫去了。至于他为何突然不辞而别,只身前往建昌卫,我也搞不清楚。”费紫云说道。
骆养性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低头思索了片刻。
“那你刚才说什么小妾,是什么意思?”骆养性突然问道。
费紫云脸色一红,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秦风与田弘遇的一名小妾有染,我想……想成全他们,我已向他们许诺,一定要让他们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骆养性也没想到,会遇这么狗血的事情,但又不便追问。于是便对费紫云说:
“此事,既然与姑娘有关,那就请姑娘酌情办理即可!”
“可是,现在那位小妾仍在媚秀楼,本姑娘需设法将她弄出来,然后重新安顿,等秦风回来后再交给他。”
看骆养性一脸迷茫,费紫云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详细地给骆养性说了一遍。
“田弘遇不知道此事吗?”骆养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