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们简单聊两句就好。”彭晶双臂叠放在桌面上,提拔的腰杆不自觉的又向上挺了挺。“小秦,你做好记录。”彭晶转头看了小秦一眼。小秦点点头,谈话正式开始。
“我们都是女人,有些话也许会好谈一点。”彭晶淡淡说。
阿凤呆呆地坐回椅子里,放下了水壶。
“他们换你们来是想让我敞开心扉吗?呵呵”阿凤忽然笑了。
彭晶注视着她,等她笑完,这才说:“我和小秦都是法医,我们两个见过最多的其实是尸体,有时候我会想,这些尸体会不会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的活过。”
“哼,你的话没错,好死确实不如赖活着。”阿凤说,深吸一口气,又呼了出去:“可是有些东西,却是活的越长越让人煎熬。”
小秦停下笔,看了阿凤一眼,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刚才和你聊天的郭警官觉得你心灵受过创伤,你怎么看?”彭晶能这么问,说明她不但缺乏审讯经验,而且耐心也不足,不过与其继续打擦边球,还不如这么直接的挑明了。
“心灵创伤,呵呵,彭警官说的挺委婉的嘛。”阿凤环抱着双臂,靠在了宽大的椅背上,身子微微晃了晃,继续说:“十六岁那年我被人强奸了,这就是你们说的心灵创伤吗?”阿凤的脸上始终挂着笑,但是这笑让人看起来却那么的揪心。
“十六岁?”彭晶咬了咬嘴唇,双手交叉在了一起:“凶手是什么人,有没有报案?这可是很严重的犯罪行为。”
“报案,呵呵,报案,我像警察说什么啊,一大群人喝的醉熏熏的,你能告诉我是谁干的好事吗?哼,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阿凤转头看向别处,身子晃动的更厉害了。
陈兴记三楼,办公室里。
陈裕和挠着头,琢磨了半天,终于说:“阿凤和阿秋都是好姑娘,我希望你听了我说的,不要对她们有偏见。”
陆舟微微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有人说她们两个搞那个,你明白吗?”陈裕和低着头,含糊不清的说:“我想娶了阿凤,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可是阿凤她似乎对此并不怎么介意。”
“她们两个……是多久以前的事情?”陆舟问,声音不大。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没打听过,不过闲言碎语好像是从阿秋和那个坏小子分手后没多久,就传开了。”顿了顿,陈裕和又说:“不过,我爹临死前反复叮嘱我家丑不可外扬,要是他说的家丑是指这件事情,那恐怕,她们两个……还早的多。”
陆舟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陈裕和表情痛苦,继续说:“这件事一直憋在我心里,那天实在憋的难受,就托陈组长给你捎了那两样菜。”话到这里,陈裕和看了陆舟一眼,咽了咽唾沫继续说:“两样都是我们陈兴记的名菜,可是味道却不是那个味道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其实你觉得很好吃的烧鹅,也不是我们陈兴记的老味道了,哎……”
“你对刘蒙印象怎么样?”陆舟毫无预兆的问。
“这家伙人品确实不怎么样,可是如果他真能和阿秋走在一起,作为陈家的长辈,我还是很高兴的。”陈裕和说。
“那他对阿凤做的那些事,你不生气?”陆舟问。
“当时是很生气,但是最近我又琢磨了一遍,他大概是故意的。”
“故意的,怎么说?”
“我猜他是做给阿秋看的,或者是在刺激阿凤,那小子其实和我的处境差不多,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陈裕和说,这种话从一个四十岁上下的老男人嘴里说出来,让人总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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