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只要不搞得天怒人怨,他也只能睁一只闭一只眼。
到不是他不想管,而是没办法管!
别看他是轧钢厂的厂长,一把手,可厂子里依旧存在着不同的派系。
别得不说,就拿李副厂长为例,真以为他做的事情杨厂长不知道?
可李副厂长能坐到现在这个位子,背后也有他的靠山。只要不是那种原则性的错误,只要没有闹起来,杨厂长就算身为一把手又能怎么样?
“厂长,其实这信里说的事儿并不算什么大事儿。”钱科长连忙站起身,“有关何师傅和秦寡……秦师傅的事情,我刚刚也问了一下,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胡闹!”杨厂长一拍桌面站起身,“既然有人知道,为什么没人说?!”
“是不是觉得只是一些剩饭剩菜,还是像信里说得,没人敢得罪食堂里的大师傅?!”
“还有那个姓秦的女同事,身为寡妇就应该处处谨慎避嫌,可她到好,不光回了家给人家一个没结婚的男同事洗内裤,在厂子里还跟大家不清不楚!”
“厂长,您也知道的,有些事情吧,确实不好定论。”钱科长苦笑着为自己辩解道,“保卫科确实有纠结工人作风问题的职责,但总不能人家随便说一句我们都要查吧?”
“老钱,我知道你这边有顾忌。”杨厂长脸色一缓,“但现在人家已经把举报信送到我们面前了,而且还把内容写的这么详细,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
“厂长,我打算守株待兔!”钱科长知道这个时候该来些干货了,连忙说道,“既然信里说得那么详细,我打算安排手下顺着里面的内容好好调查一下。”
“如果真要是像信里写的那样,那么何师……何雨柱和秦淮茹肯定难逃,只不过……”
说到最后,钱科长有些迟疑。
“只不过什么?”杨厂长从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人家都在信说了,如果我们不好好处理,这封信就会原样不动地出现在级领导的面前!”
“老钱啊,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厂长,我犹豫得是该怎么处理。”钱科长连忙说道,“何雨柱偷拿厂子里的剩饭剩菜,真要说起来确实是偷盗公物,但毕竟只是剩饭剩菜。”
“真要想查对方,那就必须会涉及到食堂那边的一些帐目问题。可那边一直都是李副厂长在管的,真要查起来,肯定绕不开对方。”
“还有就是,何雨柱的厨艺厂长您也是知道的,那些兄弟单位甚至是级领导愿意经常来厂子里吃……来厂子里谈公事,何雨柱的厨艺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要是把他给处理了,到时候……”
“老钱,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杨厂长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走,“不过这次的事情性质已经变了,这事儿必须查,不但要查还得严办!”
“何雨柱的厨艺再好,也不是我们包庇他的理由!只是剩饭剩菜也就算了,问题是信里可是写得很清楚,那些所谓的剩饭剩菜根本就不是剩下的!”
“只是这样到也没什么,可借着采购之便中饱私囊,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以权谋私!”
“他还只是一个食堂里的大师傅就敢这么来,你想想厂子里的供应科、采购科,又会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真得等捅出天大的篓子来了,我们再想办法解决,那就晚啦!”
钱科长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杨厂长为什么那么大火,只是举报信里的那些事情虽然说小不小,但真要说大其实也大不到哪里去。
真正让杨厂长生气得是,这件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的麻烦,很可能是天大的麻烦!
毕竟真要是事情闹大了,杨厂长身为厂子里的一把手肯定要受到牵连。
要是因为这些个老鼠屎让他给面留下一个差印象,哪怕只是责备一番也很不值得好吧!
实际钱科长不知道得是,杨厂长身为轧钢厂的一把手,也有着自己的背景关系。
前段时间去面开会,他就隐隐听到了一些传闻,哪怕也没有全信但也打算安安稳稳地静观其变,谁成想就出了这档子事儿,不急才怪!
“老钱,这事儿我亲自监督。”杨厂长停下脚步,“去,让你的人去好好查查,只要证据确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顾忌别的。”
“李副厂长也好,其他人也罢,都有我来出面,你不要有任何的压力。”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杀杀厂子里的歪风邪气,说不定就能坏事变好事!”
“是,保证完成任务。”钱科长连忙挺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