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疼痛,努力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冷队,那屋里还有一个人,是他打晕了我……还有,那个冰箱里是一只胳膊,是用保鲜膜缠着的残肢!”
曹坤一脚刹车停在了路,我和冷队身体向前倾了一下,急忙用手把我护住。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他们并没有发现冰箱里有一只胳膊。
“你能确定吗?真的是残肢?”
曹坤已经变得目瞪口呆,他心中老于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了。
冷队把我扶起来,让我仔细的回忆,问我是不是看错了。
他说,他们什么也没看到,那个冰箱的门是开着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捂着后脑,低着头,很确定的告诉他们,冰箱里确实有残肢。
而且,袭击我的人,长着一张恐怖狰狞的脸,就像王明那张没有脸皮的脸,面的血肉已经愈合之后的样子。
冷队深吸了一口气,让曹坤继续开车,先把我送到医院在说。
我忍者疼,晃了一下脑袋,又伸展了身体,感觉没有什么大碍,可能就是被打晕了,有些脑震荡。
我对冷队说:“我感觉自己没啥事,咱们还是先回去看看吧,万一还能找到点线索,我这一棍子也算没白挨。”
“你确定自己身体没事?”
我很坚定的看着他说:“没事,我还能动。”
“好吧。”
冷队还没下命令,曹坤就已经调转了车头,油门踩的轰轰响。
再次回来于广亮的家,我们不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状态,而是像调查犯罪现场一样,把所有灯都打开,正大光明的勘察。
曹坤说,刚才是他先回来的。
看到我躺在地之后,立刻就给冷队打电话,然后就抱着我下楼,什么也没顾看。
冷队说,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坐着电梯楼。来的时候,曹坤已经抱着我下去了。
他回到屋里看了看,冰箱门开着,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又退出房间,看到门插着一把钥匙,就用纸巾包好,放到了兜里。
曹坤又说:“我回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面有钥匙,我就拧开进去了,钥匙一定有我的指纹。”
冷队没说什么,估计心里有些埋怨曹坤。
钥匙就那么点地方,指纹一旦重叠覆盖,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曹坤没敢看冷队,他直接把冰箱的另一扇门也打开,用鼻子闻着里面有没有血腥味。
我走过来,指着最中间那层的隔板说:“就是这个地方,那条胳膊就在这放着。”
冷队也凑了过来,确实在隔板找到了一点细微的血迹。
最重要的证据被人拿走了,曹坤和我都很懊恼。
我忽然想到,这屋里有监控,可以把监控调出来看看。
不过,当我扭头去找监控的时候,电视柜的那个监控也已经消失不见。
看来袭击我的那个人,他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应该是把所有的证据都拿走了。
他们走到阳台的位置,拉开窗帘,后面什么都没有,但是窗户开着,应该是有风吹动的窗帘,才弄倒了啤酒瓶。
冷队让我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我又站到同样的位置,拿着手电筒,还原自己被袭击时的样子。
我当时的注意力全在冰箱里,左手拿着手电,照着阳台,右手拉着冰箱门。
冷对让曹坤站在我的身后,用手电筒假装棍子,模仿袭击我的动作。
我说我当时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是因为感受到了一阵风,看到屋里突然变黑,而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这三种感受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的,那门应该关的很快,猝不及防。
冷队问我:“你转头看的方向应该门这边吧,这是人的下意识反应。”
我想了想,的确如此。当时自己一回头,立刻就看到了那张脸,紧接着就被袭击了。
冷队又让曹坤站到外面,用最轻的脚步和的速度进来,然后站在袭击我的位置。
曹坤一连试了几次,当他最后一次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时,我感受到了一阵强劲的风。
这时我才意识到,那阵风不是从门外吹进来,而是快速关门的时候,从屋里将一阵风推出门外。
这一下我们都明白了,那个人不是从窗帘后面出来袭击我,而是从门外边进来袭击我。
这就说明,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屋里的确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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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不易,真是太难了,希望读者大大们给点肯定。每天写到凌晨,总会觉得后背发凉,稍有一点动静,就感觉背后有人,希望大家能给点数据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