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节已过，北风已去，春天已经到来。

自次从龙玉儿那边听到不死药的事情已经过了月余。

这一天一大早，姜亦凡就被徐莉母女三人拉着去逛街。

半道接到沐婵的电话，说是让他立刻赶到巨鲲市去。

沐婵没说什么，但听她的语气，似乎出了大事。

姜亦凡跟徐莉说了一声，就赶往巨鲲市。

下午两点多，姜亦凡已经到了远离内陆的沿海城市，滨海市，大唐最靠近南海的城市，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尤其是夏天，过来避暑的人，络绎不绝。

但春天，这里还有些冷气。

今天，姜亦凡要出海一趟，去找传说中的珞珈山，慈航佛母的道场。

他不是一个人，超自然部那边给他配了一个小队，九个人，加他，一共十个。他们的目的就是去营救吕奉先。

吕奉先两个多月前独自去了珞珈山，一直没有消息，但昨夜却是释放了求救信号。

近三点，姜亦凡一行人了船，在当地一个有名的渔民带领下，前往吕奉先失踪的那片海域。

姜亦凡不是第一次坐船，读书那会儿，跟着同学来滨海市玩过一个暑假。

海风中有股怪怪的味道，越是远离滨海市，这股味道越淡，滨海市靠海吃海，把这沿海污染得可以，旅游旺季后，滨海市的垃圾处理公司要连续在海作业一个月。

海风冰冷，清爽。

“姜顾问，我是王猛的哥哥，我叫王鹤，我听我弟弟……”

主动跟姜亦凡搭话的是一个壮汉，也是这次九人小队的队长王鹤，骁勇善战，立下赫赫功劳，要不是差点背景，早就升官了。

王鹤比王猛那是高了不止一个头，而且，王鹤身体健壮，如同直立行走的狗熊，右脸有刀疤，但不影响他的相貌堂堂，反而更有阳刚味道。

“嗯，王猛的事情……我很抱歉。”姜亦凡脑海中浮现那个稚嫩的脸盘，憨厚的笑容。

“兴许那就是我们的宿命。”王鹤摇了摇头。

“哪儿有什么宿命？我听说，那次要不是姜顾问不愿出手相助，我们那么多兄弟也不会惨死。”

王鹤脸色一变，喝道：”赵飞，闭嘴！”

这句话说得很刺耳，但姜亦凡知道，超自然部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何东来，都对他心存芥蒂。

他也不会过多狡辩，没意义。

“做了，就不怕人说。”

赵飞冷笑着，他长得贼眉鼠眼，但一身正气。

俗话说，相由心生。但也不一定。

他就是。

姜亦凡选择沉默，不是因为害怕，只是仔细想想，确实是他的错。

赵飞两句话，让本就沉闷的气氛，更添了几分。

夜里九点多，到了目的地。

前方海雾锁天，朦朦胧胧间，好似可以看到一座岛屿的轮廓。

“你们在此等着。”

姜亦凡纵身一跳，空中划过一个弧形，落入海雾中。

王鹤都来不及说一句话，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队长，怎么办？”赵飞方才虽然说了气话，但他心里清楚，现在部里情况微妙，两个顾问，一个根本就有将他们全部扫地出门的意思，姜亦凡对他们其实是友好的，若是姜亦凡对他们都有意见了，事情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