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连祁的眉心拧了起来,而南宫婉玉则咧嘴笑了,“爷,大夫都说了,这药没事,妾身真的没想过要害子衿啊!爷不能冤枉妾身!”
“为何这件事没人告诉本王?”他的视线冷冷地从南宫婉玉和玲香身上扫过,玲香随即跪了下来,轻声道“王妃求过爷,说小姐是冤枉的,但爷不信,奴婢怕惹恼了爷,就听王妃的话,将这事瞒了下来”
卫连祁咬牙,神情变得狠厉,胸膛不停地起伏着,“好,很好,你的意思是全怪本王了?”
“奴婢不敢。”玲香直接将头抵在了地上,身子轻微地哆嗦着。
卫连祁的嘴角绷得愈发紧,周围的气氛低沉到了极点,还是药老开口打破的僵局,“我已经把血止住了,我开个方子,让人煮上一桶药水,给她药浴,把她的伤口清洗干净,再给她用这个药。”他拿出一瓶药递给卫连祁。
卫连祁接过,眼睛的余光落在卫子衿的身上,伤口就像是被爪牙啃食、抓划过,尤其严重。“如果不是金疮药的原因,那她的伤是怎么来的?”他声音稍微缓和了些。
“抽她的东西应该是用牛皮特制的鞭子”药老的话说到这里,卫连祁的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心尖猛地一缩,他说那日见她没受半点伤,竟然是
“若说和金疮药没半点关系也不对,虽然王妃的药没问题,是最能治疗鞭伤的,但和另一种药混合,就会药性相冲,让人肌肤溃烂出血。
应该是鞭子上沾了那种药水,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药老继续说道。
卫连祁的目光落在南宫婉玉身上,她心下一惊,整个人都慌了,生怕卫连祁误会她,“爷,妾身真的不知道,那药是大夫给的,说是治疗鞭伤的,妾身没有”
“够了!”卫连祁沉声打断她的话,只觉得她的话嘈杂又令人烦躁,“先出去吧!”
南宫婉玉低垂下眼帘,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是,妾身告退。”
卫连祁吩咐了玲香,让她给卫子衿沐浴上药,又多派了几个丫鬟,轮流照顾她。
过了三日,该吃的药给她吃了,该抹的药也给她抹了一切该做的事都做了,偏偏卫子衿半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卫连祁坐在床榻旁看着卫子衿安静地闭着眼睛,睡得很沉,沉到他都叫不醒她。
他修长干净又骨骼分明的手指朝她苍白的脸颊伸了过去,就在指腹刚要碰到她的时候,他的手蓦地停了下来,直接僵住。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该做这种动作,却怎么都收不回手,等指尖凉透,他才将手紧握成拳撤开远离了她。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像个迷路的孩子,眼底有无措和挣扎流露出来,还隐约带着一抹惊慌害怕。
他疼了她十一年,宠了她十一年。她就像是他用尽所有心血创造出来的珍品,最后的结局,却是要被他亲手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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