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散直接吹灭屋子中的油灯。
漆黑的屋子,此刻如同清晨,不能说像大白天,但是对自己来说,是完全够用了。
以后走夜路会方便不少。
皮靴,角弓,都是好货色,关键这皮靴大小正合适,穿起来非常舒服。
他穿着靴子在地板走几步。
哎呦,这东西好啊。
他家的屋子事铺了地板的,自己走在面,却能够悄无声息。
好东西。
至于这角弓,小巧,属于那种民间能用的规格,可以随身携带,但是这磅数,比自己家中的强弓差了不少。
“不错,不错!”
萧散赞赏了几句,就倒在床铺之睡着了。
折腾了一夜,够累的。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他搞了一下个人卫生,清理一下院子中的杂草。
问他为什么不买几个仆人?
这个没必要了,多一张嘴,就多一个漏洞。
君不见,长安城多少贵胄是被自己的仆人卖掉的。
不聪明的仆人,买来碍事。
聪明的仆人,迟早会出卖你。
他自己一个人住,没必要。
萧散收拾完卫生,就穿着新鞋子,挂着长剑,袖着短刀出了门,找个面馆子,吃了两大碗臊子面。
然后开始办正事。
昨天晚别人帮了忙,今天得把钱分给人家。
这东西,关系浅的,当时就得给。
关系稍微好一点的,第二天就得给。
这样彼此都放心,不能让别人惦记着你这里还少着钱呢。
忙完这些,就下午两三点了。
这时候,他看到几个公子骑马往皇城那边过去。
萧散嚎一嗓子,说“老木头,你们慌慌张张的,赶着去投胎的啊。”
带头的那个瞅见了萧散,连忙勒马堆笑,说:“萧二哥,你还不知道啊,马要出皇榜了。”
萧散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几个难道还参加科举不成。”
这几个公子哥,都是京中官宦子弟,走得都是父母荫庇的路子,哪里需要参加科举。
在说,他们一个一个的斗鸡玩狗的,也不是参加科举的料。
老木头他们简单介绍一下,前几天,他们那一伙人闲着无聊,开始猜皇榜的排名。
谁猜中了,谁就赢。
“二哥,要不你来一个?”
萧散没兴趣的,就顺口一问,“谁坐庄啊。”
“房家老二。”
房家老二,就是怂包房遗爱。
这家伙明明是个怂包,还喜欢装成凶狠的样子,最喜欢欺负地位不如他的人,来可是毫不手软的。
萧散和他不是一个圈子,也很是不喜欢他。
那肯定要搞一搞。
昨儿自己正好得了五十两金子。
“状元赔率哪个最高。”
老木头说:“好像是个姓陈的,叫什么来着。”
他回头问自己伙伴。
伙伴说:“陈光蕊,海州人,一赔五十。”
正好五十个进士,这丫居然在最低一位。
萧散一听,心中大喜。
房老二啊,房老二啊,那你别怪哥哥心狠手辣啊。
陈光蕊是状元,他可是知道的。
萧散把金扔给了老木头,“要搞就搞最大的,我来一个,五十两金子,赌状元橙陈光蕊。”
“好的,二哥豪气。”
“来得及么?”
“来得及,来得及,房老二正在那庆春楼开酒席呢。”
“那你赶紧去,可不能耽误了。”
“那小弟走了!”
老木头带着公子哥们往皇城那边奔去。
萧散嘿嘿冷笑两声。
自己在西市买了十几斤羊肉,今天晚打算吃一顿小烧烤。
刚推开门,又看到了一封信,看这文字,又是殷温娇写的。
萧散心头一紧,次奥,她不会猜到了是自己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