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还有什么不明白,拿着休书转身往外走,出了厉王府,上了马车,满目阴沉的去了韩大夫人院内,一脚把房门踹开。
韩大夫人正在暗自庆幸,蒙骗过了韩琛。
此刻正在悠闲的喝茶,房门砰一下被踹开,韩琛走进来,韩大夫人一惊,手里的茶盏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老、老爷!”
韩琛大步走过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把休书展开,“说,谁写的?”
韩大夫人眼睛惊惧地瞪大,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封休书还在,“我,我”
韩琛手上用力,几欲疯狂,“说!”
韩大夫人顿时喘不上气来,脸色涨红,双手用力的扒拉韩琛的手臂,“相、相公”
砰!
韩琛把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你这个毒妇!”
韩大夫人身体撞在地上,磕得生疼,眼里有泪花飘出来,却什么也顾不上了,快速得爬起来,就要去抱韩琛的大腿,“相公!”
韩琛一脚踢在了她得胸口上,韩大夫人身体朝后倒去,后脑勺再一次重重得磕在地上,磕的她几乎昏死过去。
韩琛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怒不可遏,顺手抄起身边的椅子,朝她砸了下去。
“啊”
韩大夫人的惨叫声传出了屋子,院中伺候的下人吓得身体颤了几颤,韩大夫人的两名贴身丫鬟对看了一眼,转身飞快的跑出了院子,一个跑去沁儿院中,一个去了尚书夫人院中。
惨叫声过后,屋内再也没有了声音,剩下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噤若寒蝉的缩在原地,谁也不敢出声。
咣当!
铜盆落在地上的声音从屋中传来,众人身体又是一颤,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大公子发过这么大的火。
沁儿是急匆匆跑过来的,直接跑进屋内,看清屋内的情形,惊叫着跑过去,“娘!”
韩大夫人疼的说不出话来了,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往下落。
韩琛的戾气几乎冲破屋顶,“说!”
从小到大,沁儿还没有见到韩琛这副样子,吓坏了,下意识的挡在了伸展胳膊挡在韩大夫人面前,“爹,娘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看着沁儿有些发抖的身体,韩琛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了几分怒气,“没有你的事,回你的院子里去。”
沁儿不动,哀求,“爹,娘不管做错了什么,您慢慢说,求求你,别再打她了。”
韩琛直接吩咐,“来人,把小姐送回去!”
两名丫鬟进来。
沁儿往后缩身体,“不,我不回去!”
两名丫鬟犹豫,
“送回去!”
韩琛突然厉喝。
两名丫鬟不再犹豫,上前,用力拖住沁儿往外走。
“爹,爹”
沁儿挣扎着叫嚷。
尚书夫人正好进屋,看到这一幕,大怒,“放开她!”
两名丫鬟慌忙放手,沁儿急忙回了韩大夫人身边。
尚书夫人也看到了韩大夫人的惨样,倒抽了一口气,手中的拐杖打在韩琛的身上,“你发什么疯?”
韩大夫人自从进了尚书府,上孝敬老人,下善待孩子,从未做过半点逾越之事,尚书夫人对这个儿媳很是满意。
韩琛举着手中的休书,“这个毒妇,她当年竟然伪造休书,把月娘母女赶出门,还骗我说是月娘领着曦儿跟人私奔了!”
尚书夫人完全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对于月娘,尚书夫人是不喜的。
不说她的出身,单是她还未进门,便于韩琛有了私通,怀了孩子,尚书夫人便觉得她丢脸之极。试想有哪一个大家闺秀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但她也从来也没有苛待过月娘,既然人都娶了,儿子也喜欢,自己又何必做的太过,惹了儿子不快。
但没想到,她竟然趁着儿子不在家,带着孩子与人私奔了,当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恨不得让人找到她们,除掉她们,才能解心头之气。如今听闻这一切是是自己的大儿媳所为,她有些接受不住。
“你、你是不是弄错了?”
韩琛把休书递到她面前,“这是她当年给月娘的休书,而我从来就没有写过。”
尚书夫人愣了愣,接过来看过,带着几分锐利的目光落在了韩大夫人身上,抖着手里的休书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字迹很是相似,韩琛却说不是自己写的,这一定是大夫人所为了。
韩大夫人脸色灰败,嘴唇张张合合,想要辩解却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氏”
尚书夫人声音威严,带着怒意,“我在问你话呢?”
半晌后,韩大夫人绝望的承认,“是我做的,是我让人模仿了相公的笔迹,赶月娘母女出去,又制造了种种假象,骗你们说她跟人私奔了。”
尚书夫人不敢置信,“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韩大夫人突然激动起来,“因为她抢了我的相公。有她在,相公的目光永远落不到我的身上,我恨她,我恨不得她去死!”
“你这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韩琛怒吼,额头青筋全部凸起来。
一日后,一辆马车从尚书府驶出,朝着城外的庵堂而去。而同时,府中也传出消息,韩大夫人为了还愿,去城外的庵堂吃斋礼佛三年。
消息出,京城众人哗然。
而月曦听闻,只是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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