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在想临汐的事情吗?”
“是,也不是。”
夏思瑾收回目光,瞥了眼玄溟,定定望着地上泥土出神。
玄溟微微蹙眉,眸中闪过些担忧。
“那主人是在忧心些什么?”
“你还记得北赐和南屿吗?”
玄溟蓦地一阵,眼中多了些困惑。
“主人怎么突然想起他们两人了?”
“玄溟,你忘了吗,国师和丞相出事以后,我们就没见过他们了。”
“主人难道是在担心他们会重整兵马,死灰复燃?”
北赐和南屿都是国师和丞相的贴身下属,并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但夏思瑾却缓缓摇头,面色中绕着一股忧愁,丝丝缕缕缠在空中。
“也不全是。哥哥之前告诉过我,南屿就是之前跟他通风报信的人。
“虽然不知他为何这样做,但他是不会再帮助丞相的。我只是在担心北赐那里。”
玄溟拧眉垂首思索,这么久了却是是没有任何两人的消息。
仔细想想,着实是有些奇怪。
他记得国师死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在队伍里见到北赐。
按道理来说,北赐是国师贴身之人,不应该不在国师大胜时刻出现。
这一点真是越想越奇怪,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夏思瑾似乎看出了玄溟的思量,扭头看着他浅淡开口,言语中带着些令人心安的味道。
“你想到什么了?”
“方才听主人说起,我才想起宫变那晚,北赐似乎就没有出现。
“按照正常来讲,北赐是国师左膀右臂,战场厮杀不可能不带在身边。”
夏思瑾眉心微卷,眸子微光闪过。
“玄溟,你再好好想想,确定真的没见到过吗?”
玄溟抿唇沉思,又回忆片刻,使劲点头,眼里是意外的坚定。
“我确定,那晚确实没见到过他,就连后面扫理军营的时候,都没看见他的身影。”
夏思瑾抬起右手放在左手肘下,左手放在唇下,分析着这点怪异。
“我们之前去国师府,国师是把血骨生花和信交给了北赐,足以可见信任之深。
“战场这种地方,按照国师狠辣性格,不会不带上北赐。
“但是他却没带来,总不可能是北赐出了什么事情来不了。”
夏思瑾慢慢地想着,突然脑中灵光闪过,眸子顿时一亮,来了思路。
“玄溟,你说会不会是那天晚上,国师给了北赐更加重要的任务。所以他才没有去战场。”
玄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又提出一个疑问,恰好是夏思瑾马上要面对的。
“可是,有什么事情会比他的王图霸业更加重要?还要让北赐亲自去执行。”
这下夏思瑾也答不出来了,只能摇摇头,无奈叹口气。
玄溟眼睑抬了抬,也是毫无思绪,根本帮不上夏思瑾。
夏思瑾倒是豁然,想不出来就不想了,抬起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困意一股脑袭上了头。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只要他没死,就一定会再出现,睡觉去了,真困。”
说着夏思瑾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拍拍玄溟,躺回兽皮上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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