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外,柴门旁,潘阳还没走远,此刻看到屋中人影,顿时瞳孔放大,像见到鬼一样,惊叫道:“曲老爷!”
魏淮瞥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认识此人?”
潘阳立即急促道:“他是我们县令夫人曲秀云的表哥,曲文!”
魏淮眉毛一挑:“县令的大舅爷?”
潘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就是大舅爷。”
魏淮的目光冷峻起来,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半晌后,魏淮缓缓说道:“阳东县县令的舅爷,竟然是一名妖人,真是有意思。”
“妖人?!”
潘阳门口听了,魂都要吓没了。
妖人和妖魔不同。如果说妖魔是人族的死对头,天生势不两立,境同水火,两者正进行着一场你死我活的惨烈战争。
那妖人就是人族中的叛徒,败类,贪生怕死的奸邪小人!
盖因为妖魔有特殊方法,使人类在不修炼武道的情况下,延年益寿,实力倍增。
便因如此,大雍王朝,立国百年以来,从不缺乏人奸,勾结妖魔,残害同胞,只为得偿一己私利,
对于妖人,斩妖司比对妖魔还要痛恨。
因为他们所有的成就,全都是在同胞的血肉苦泪建立起来的。
所以按照大雍王朝的律法,一旦发现妖人勾结妖魔,为祸乡里,必处以连坐之责,诛九族,灭全家!
潘阳为什么害怕。也是在于此点。
要是曲文真的是妖人,那按照大雍律法,陈进东也要受连坐之罪,斩首示众!
甚至挖的再深点,他这个心腹捕头,也说不定会被搭进去,当做九族之一,枭首菜市场!
想到这里,潘阳的脸色愈发悲苦,眼泪止不住的流。
曲文看起来五十多岁,但实际其实不过三十多岁而已,要是一般人被盖了顶妖人的帽子,早就跳脚反驳了。
然而他似乎却浑不在意。伸手捋着胡须,从容道:“什么妖人,禽择良木而栖,人有向之心,我等不过是趋吉避凶罢了。”
这话一出口,潘阳如遭雷击。
曲文这番话,摆明就是承认他与妖魔勾结,成为妖人了!
魏淮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声如金石道:“所以你就残害百姓,将此户人家灭门以培育妖魔?”
曲文呵呵一笑道:“黄口小儿,看你年纪不大,观察倒是很细致,竟然能看出吾以人血培育心魔,难得可贵。”
他颔首,睥睨看着魏淮,继续道:“本来培育心魔,最少需要三十一户人家的灵神方可,可秀云觉得太慢,便帮我想了个新法子。”
魏淮突然接过话说道:“新法子就是曲秀云吹枕边风,鼓动陈进东奏,以便斩妖司派出斩妖使前来斩杀。而你则潜伏于此,来个黄雀捕蝉,杀掉斩妖使,再以斩妖使血肉灵神饲育妖魔。”
“由于只发生了一家灭门案,所以斩妖司并不会太过重视,很有可能会派最低级的斩妖使前来。而斩妖使的身躯和灵神,无意是对妖魔的大补之物。吃斩妖使一人血肉灵神,便能顶三户人家。曲老爷,我说的可对?”
曲文仰天大笑:“哈哈,秀云跟我说的来了一名叫魏淮的低级斩妖使,就是你吧。说的不错,一切不过是我和秀云的小小计谋,只要吸引斩妖使前来,培育出完整心魔,则我会有大贡献奉给圣主,到时不仅是我,连秀云也可青春永固,不死不灭!”
“妖人,你太可笑了!”
这话并不是魏淮所说,更不是潘阳所言。
就在曲文得意至极的笑声中,天边竟然有一乘丹顶白鹤振翅飞来。
声音正出自丹顶白鹤,确切的说,是出自站在白鹤后背的一个少年。
少年白衣飒飒,背负一方青铜剑匣,相貌倜傥风流,又是驾鹤东来,此情此景,真宛若仙人降世。
丹顶白鹤体型硕大,除了青年,还有一名青衣宫装少女盘坐相随。
青衣宫装少女下颏尖尖,樱唇纤巧红润,双目如新月清辉,明亮清冷,皮肤如花树堆雪,皎洁白皙,美丽之处,直叫人看一眼便目眩神迷,比魏淮昨夜所见的庄翎紫强出不知多少倍。
丹顶白鹤昂鸣一声,缓缓落地。
少年高居临下,目下所及,似乎空无一物。他睨视曲文,掷地有声说道:“天阳剑派,江宁玉路见不平,特意前来斩妖除魔!尔作为人族,却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还妄想长生不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念你本是同胞,便许你自我了解,省的我再动手沾染血腥。”
江宁玉一番话说下来,慷慨激昂,大义凛然。
他说完便神气十足的背负双手,静静地看着曲文,似乎就等着下一刻,曲文良心发现,羞愧难当,跪地自绝。
这番操作,瞧的魏淮都有些愣了,特别想问一句:“这位兄弟,你是把曲文当傻子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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