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再次道谢后,领着女儿回去。这其间,珂儿还不时地回头念叨着,说:“这个姐姐,真漂亮……”
看着她们娘俩结伴而去,金灿兀地发现:站在远处的于大海,正在警惕地盯着自己。是的,那天他的目光和今天一样,像一把出鞘的剑,寒光闪闪。
金灿迅速反应过来,于大海今天过来是警告自己离他的家人远点。
既然一个男人必须懂得保护家人,难道你不知道对后代而言,父仇不报,枉为人子吗?怨恨之余,金灿心里清楚:因为不跟父姓,对方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自己是谁。
从对方找上门地举动,说明他已经发现我在跟踪他。既然发现却没有反击,可见他很自负。然而,今天为了家人找上门,说明对方把家庭看得很重。
想到家人家庭,金灿自然而然联想到已成孤儿身份的自己,情不自禁地变得黯然苦涩:如果父亲不是被你打死,我母亲就不会身患癌症那么,我们一家三口,现在一定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想到这里,金灿忍不住地脱口而出,“于大队,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人突然发现父亲是被人打……害死的,请问,作为后代应该做出什么样反……应?”在最后时刻,她把反击改成反应。
于大海听出对方的语气中带着质问,似有所指,便谨慎地答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地是谁,也不知道她的父亲为什么被人所害,如果是我经手办过的案子,你可以提示我一下吗?否则,我不能给你答案。”
看到于大海紧紧盯住自己的面部表情,金灿心里清楚,这是对方在打心理战,她不得不暗暗控制情绪,不让对方从自己的身上找到破绽。
“于大队不愧是老刑警,回答这么一个简单问题,都是如此理性。”
“不,在我们执法者的眼里,凡是牵扯到人命案件,它就不是一个简单问题。自古以来,人命关天。”
“人命关天?对谁,平民百姓吗?事实上,在我看来,人活着其实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对不起,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因为活着,是人存在的一种自然状态,死亡是人最终的结果,所以活着与死亡,是构成人类最真实的存在状态。我不否认生命的存在有时具有偶然性,但是,这种偶然性必须与人设所致分开,它们不能混为一谈。”
“于大队,你过于认真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请你不必介意。”
“我为什么要介意?我这个人,很喜欢和别人探讨这种很理性的话题,我想,当我们明白为什么存在的时候,就会理解生命本身的意义。”
“对不起,于大队,我是一个俗人,很少考虑这些形而上的东西。”
“是吗?好啊,咱们不谈阳春白雪,就说点下里巴人的东西吧。”
“下里巴人?”
“是的,如果你方便的话,金总监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那位朋友是谁?”
“那位朋友?”她明知故问地说。
“那位为父喊冤的朋友。”
“哦……”
“请问,它是我经手办的案子吗?”
“对不起……我是随口一提,请于大队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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