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只呵呵傻笑,并不以为意。
“唉!一言难尽啊!我们这帮监察度支使署的元老,都快混不下去了!你还不知道吧?李老头和袁老头都被逼到匠作监去了!你那个孟浩兄,也已经跟着新科状元郎王维去了御史台”
絮絮叨叨一大堆,倒不尽的满肚子苦水。
中心思想还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少了李白这个带头大哥罩着他们,被人穿小鞋、排挤、边缘化,苦哈哈的在署里做牛做马,到头来还出力不讨好!
陆陆续续的,李迎淮父子、袁渊、袁阔、薛斌、周立、孟浩、郭子仪、仆固怀恩等人陆续到来。
一帮人客套完毕,话匣子一打开,全都是苦大仇深啊!
李白就不明白了,这才短短一年,他们怎么就会有这么多的心酸史呢?
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
见都倾述的差不多了,李白轻咳一声,瓢把子似的缓缓开言。
“嗯!都是自己兄弟,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此番在少府监也同你们一样,处处遭人排挤,事事不顺!我算是看明白了,忍辱负重卵用没有!不反击、不斗争,很难立足啊!”
李白的冲天豪气顿时感染了众人,感同身受的众人登时就被他鼓动了起来,纷纷叫嚣了起来。
“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干特凉的!欺人太甚!”
“不就是斗争嘛!斗!”
“唉唉唉!咱们可都是斯文人!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要以德服人、稍安勿躁!”
“对对对!咱们是朝廷官员,不是草寇!要文斗不要武斗!”
“切勿冲动!切勿冲动!”
周文、周立、李迎淮等几位年长者,见郭子仪、仆固怀恩以及几位愣头青们叫嚷的凶,还以为他们这是要造反呢!赶紧出言制止。
李白无奈的摇头苦笑一声,不得不再次开言。
“诸位放心吧!我就是想请你们帮我去清查一下账目!”
就这样,仅仅只隔了一日,当织染署令与掌冶署令,还沉浸在落了李监丞面子的喜悦中不可自拔之时,阴魂不散的李大监丞又来了。
而且,很显然,李大监丞此番是有备而来。
光看身后相随的那一彪人马,两位署令就明白了,来者不善。
可是他们上面有人,平日里嚣张惯了,已经形成了惯性思维。
在他们的印象里,只有他们主子欺负别人的份,别人若想炸刺,他们的主子专治各种不服。
织染署的门子,自然是不敢得罪李白这位绯袍大员的,神仙打架的事,他可不敢瞎掺和。
面对李白的吩咐,他只能硬着头皮前去请署令过来相见。
署令潘勃其实早就得到了通报,之所以晾着李白,那是他有恃无恐。
作为吴少监的头号马仔,他当然知道吴少监背后就是武惠妃。
武惠妃,那可是皇帝陛下面前最炙手可热的妃子!
有这么强大的靠山,这大唐的官场之上,还怕何人?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黄金万两不如胸脯四两!
武惠妃那对胸脯子,可不至四两呀!嗯!最少得有半斤!也许能有九两吧!
没准?
皇帝陛下的的马子谁敢有准?
称一称吗?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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