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晓考虑再三之后,便应承下了这份差事。
他觉得,他自己若是靠着郑氏家族,顶天了也就是国子监肆业之后,做一名**品小官吏。
毕竟他乃是庶子,想要族中不计成本、不计得失的扶持他,那是不现实的。
与其混吃等死,还不如去给武惠妃当闲棋冷子,皇帝的女人,有时候能量也是很大的!
若是哪天武惠妃将李隆基伺候爽了,趁着皇帝意乱情迷之时,提自己那么一嘴,前途那不是就有了吗?
出于这样的目的,郑东晓央求着母亲说服了父亲,果断的向杨家提了亲。
谁曾想,被誉为杨家最娇艳一朵花的杨太真,竟然整出了抛绣球择婿的狗血事件。
更可气的是,这个抢在他前面折走了这朵带刺玫瑰的人,竟然又是李白。
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他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个李白是不是他上辈子的克星?或者是他们之间有孽缘未了!
于是,郑东晓就发挥出了他搬弄是非的特长,派人到处瞎哔哔,说什么,李白就是玉真公主养的面首,李白就是靠当男宠才中的状元云云。
反正,极尽添油加醋、瞎掰胡扯之能事。
杨太真的八叔,正是听了这些谣言,才会在族中议事之时,说出了那句令李白的便宜准岳父难堪不已的话语。
本来以为自己散布的这些谣言,能够成功搅黄李白与杨太真的婚事。
岂料,杨太真父女硬是老鼠吃秤砣铁了心!
“也不知道他们看上李白那个吃软饭的哪一点了?他就那么招人待见吗?”
郑东晓见自己损人不利己的无聊手段未能奏效,如是的想着,犹自愤愤不平。
就在这时,他的小跟班来报。
“公子!华阴县里出大事了,听说县丞打死了主簿!哎呀!这些当官的,果然手黑啊!”
“什么?再说一遍!”
郑东晓闻言,很是惊喜莫名。
待到跟班又重复了一遍之后,他酸不啦叽的恨恨嘟朗道:“他娘的!为什么不打死县令呢?打死个主簿顶卵蛋用!”
跟班不明所以,又解释道:“据说是因为贪墨公帑、分赃不均!”
郑东晓闻言,登时眼前一亮,重复道:“贪墨公帑?分赃不均?”
跟班献媚似的,将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岂料,喜怒无常的郑东晓,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瓜子上,叱骂道:“傻笑个毛啊?还不赶紧去给本公子备车!老子要去刺史府见族兄!”
跟班好无辜啊!
辛辛苦苦前来通报消息,一文钱赏赐也没得到不说,反倒挨了一巴掌。
摄于郑东晓淫威,跟班不敢有任何不满,依旧装作没心没肺的憨笑着,出去备车了。
不过,估计在心里已经将他十八代祖宗问候遍了!
很快,郑东晓便来到了刺史府。
郑东亭虽然不待见他,可是这货!是个二皮脸!架不住他自来熟啊!
在签押房里找到便宜族兄之后,郑东晓大喇喇的坐下,一脸猥琐的笑着。
得瑟道:“唉呀!兄长!看看!前些日子小弟给你说的话怎么样?应验了吧?我早就说了,那李白一惯就是个喜欢搞事情的主!你偏不信!这下给你捅了大漏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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