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纪玫慌了个神,而后手下乱了个阵势,就弹错了一个音。
她慌忙起身,跪在旁边,低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连忙道歉道。
“臣女冒犯了二位殿下,还望恕罪。”
可咳嗽之后的太孙殿下长臻全然置若罔闻,连眼皮都没抬一抬。
白国舅皱了眉头,没想到白纪玫这么容易就犯了错,却见到太子殿下伸出手指去将太孙妃南颂额际的发丝往后面梳理。
长臻只看着南颂温柔无比,却也不说旁的话。
白纪玫有些讪讪的跪在那里,只得老实的不说话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那些伺候白贤太妃的宫女们有多么的不容易,怕是西宫的地板上都是被跪塌下来了。她心里一犯冲,才想起来,如果嫁给了太孙殿下后,就算入了皇门,伺候这样阴晴不定的主子,指不定以后要吃多少苦
她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长臻的神色,妹母亲冷,可看向太孙妃的目光都显得无比的温柔宽厚。
想到太祖陛下是有名的美男子,想来太孙殿下这般相貌一定是随了先祖。
白纪玫心里胡乱的想着,可是跪了很久,不敢妄动,周身的血液都忍不住有些凝固。
“劳烦白国舅和白三娘子了。”
长臻开口,光影里隐隐约约一道光打在了他的背后,深邃的眼睛,白净的皮肤,而后眯起眼睛来,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不言而喻。他嘴角隐隐约约有一丝看不清楚的情绪,表情算得上是喜怒难辨。
目光流转之下,南颂只觉得心中无比温柔。
见长臻的眼里宛如碧色湖泊上潋滟的波澜,这样的殿下才是她心里想要追随的那个人。
流里流气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一早上就听见有人弹唱凤求凰,音色极美,只以为是哪里的名伶,循声而望,来到殿下这里拜会了。”带着笑声前来。
见到跪在地上的白纪玫,而榻上与南颂共坐的长臻,蔺楚有些暧昧的笑了笑。
匆匆随意给长臻和南颂拜了一手,而后道:“倒让我想起来上一次途经幽州的时候,在那遇见一位精才艳艳的妙人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
白纪玫在白贤太妃身边裹着的也就是一层金玉床纱帘,却不知道这真正的贵族世家可没人是她想象的光风霁月,对于那些空有美貌和技艺的女郎来说不过是美妾玩物,是为了风骨将寒的酒后助兴罢了。
美酒佳肴,如花美眷,不就是男子所图。
得尽天下美酒,博得美人恩。
蔺楚风流倜傥而来,南颂也知自己该退去了,郎君们有自己的政事,她出谋划策可以,旁的可就不能参与。
她扶着怀风的手从白纪玫的身边轻巧离开,纤纤白的手指在灯光下近乎透明。
白纪玫看着那手指有些发呆。
又听到蔺楚说:“当年太孙妃娘娘的琴艺实在高超,听说孟大家至今念念不忘,想在听一曲高山流水,可顾忌太孙妃娘娘有孕,终究作罢。”
长臻笑了笑。“既然国公来了,国舅就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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