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条件。”

陆尘伸出两根手指头。

“连长，别说两个，一万个都行！”

王承柱信誓旦旦道。

“行，那你听好了，第一，你必须在七天之内把这门炮跟我弄明白了，要保证做到最远距离也能精准命中目标！”

“当然，我会每天给你提供二十发炮弹练习！”

“二十发？！”

王承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陆尘的壕气震傻掉了！

“怎么？嫌少？！”

“不不不！够了够了！太够了！”

王承柱如捣蒜般点头：“连长您放心，一个礼拜要是搞不明白他，您枪毙我都行！”

“这还差不多。”

陆尘稍显满意地点了点头：“第二，你不能只顾着自己，也得把你这个开炮的本事交给其他人。”

“七天之后，我会挑选连里的战士送到你这，等你把炮玩明白了，我要你手把手教他们开炮！”

“你教会一个班，我给你组建个炮兵班，让你当班长，你教会一个排，我让你当排长！”

王承柱厚着脸皮开起玩笑：“那我要是教会一个连呢？”

“那你以后就别想摸炮，直接给我滚到炊事班当伙夫喂马去，我跟咱团长一样，最烦放空炮的兵！”

说完，二人就都笑了。

“行了，不闹了，你小子试试看这炮的手感吧。”

“连长，这开炮的声音太大了，我怕吓到团长他们……”

陆尘笑了笑：“放心，这些炮弹都是练习用的，不是实战炮弹，炸起来响声很小，也没什么杀伤力，你只要别往团部的方向打，团里肯定没人能听见。”

“连长原来连这都想到了，那咱可放心开炮了！”

陆尘点头以示同意。

只见王承柱作为老炮兵，先是娴熟地用“拇指测量法”观测距离，然后调整好炮身，又指着前方远处大概两千米外的山头。

“连长，您瞧好，咱这第一炮，就打那个山头！”

说完，王承柱兴奋地从地捧起一个炮弹，正要装填，陆尘就开口提醒他。

“柱子，这炮开炮的声音还是有点儿大的，等你把炮弹装进去，可得记得用手捂住耳朵蹲下，不然非得把你耳膜震破不可！”

“连长您说得对，真想不到！您居然还懂炮术！”

王承柱有些佩服地看向陆尘。

“你小子想不到的事儿，以后还多着呢。”陆尘摆摆手，“装填吧。”

“诶！”

说着，王承柱吃力地用那双不结实的胳膊，把椭圆形的炮弹捧起来，最后装填到炮管里。

接着，他赶紧蹲下身子，捂住耳朵。

陆尘也倒退一步，将耳朵捂住。

“通！”

开炮的声音没有陆尘预想的那么大，反倒像是紧绷的金属弹簧被突然松开那样，听起来有些清脆。

陆尘和王承柱的视线顺着发射出去的炮弹望去。

只见炮弹在空中如同磁铁一样的倒U形弧线，最后居然精准的落到王承柱所指的那个山头！

“好小子！可以啊柱子！”

陆尘满意地点头夸了王承柱两句。

王承柱美滋滋道：“谢谢连长，咱平时练的就是这个，不过坦白说，时间长不打有点手生了，刚才这一炮有运气成分。”

“而且这是咱能熟练打击的极限距离了，再想往远了打，咱真得多练练。”

“没事，这不是给你时间和炮弹让你练习么？我相信你能驾驭得了它！”

陆尘已经非常高兴了，因为王承柱的炮术比他预想的还要好，这小子，简直他娘的是个开炮的天才！

“连长，咱真心想谢谢您，不过咱没读过多少书，也不知道这话该咋说……”

王承柱有些词穷，但他目光如炬，语气恳切，显然是非常感激陆尘能给他再一次当炮兵的机会。

“行了，大老爷们这些话说多了也没意思，真想报答我，就好好研究它，以后再多教出几个炮兵来。”

“是！”

王承柱起身立正，向陆尘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行了，我看你一个人搬弹药也挺费劲的，回头我抽调几个人来，给你当装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