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爬到了正头顶,月与星光散出柔和的光,给曹军军营撒上一份朦朦胧胧的美。
除了打着火把巡逻、站岗的岗哨,士卒们都已陷入深深的睡眠中,曹性、胡赤儿、黄邵途径将士的营帐时,经常可以听到磨牙声、呼噜声、说梦话的声音。
仿佛是怕吵到将士们休息,曹性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胡赤儿是个别人说十句他都说不出一句的闷葫芦,没有说话正好合他意。
黄邵性格却是外向的,跟着后面有些憋的慌。
走着走着,慢慢亲卫营的岗哨不见了,周围换成了精壮高大的虎豹义从。
一个没有上染料,最纯正的灰色粗布帐篷出现在视线中,朴实简陋,旁边却擦着一面由上好的绸锦制作,红底的旗面,一条黄色的盘龙,围着散出金光的“曹”字,这样华丽耀眼的旗帜整个曹军只有一面,独属于曹性的一面。
普通的旗帜也是功底金“曹”字,但没有黄色盘龙,也没用这种上好的绸锦布料。
营帐很宽敞,营帐门也很大,要两位门卫一人掀一边,才能全部打开。
三人步入其中,帐内基本没有装饰品,只有书案、胡床、马扎、兵器架、书简等实用之物。
马扎也是曹性明的,由两个矩形木框交叉,上面以双层的厚麻布连接,下面就是凳脚,可以折叠,收放携带方便。
书案、胡床等用具,木质都很普通,跟屯长、军候使用的没有什么区别。
给人感觉就不像是万军统帅、朝廷高官的营帐,而是一个普通的屯长、军候这种基层武官的营帐。
书案上,皇甫郦拿着一卷书简看的正入迷,见曹性携黄邵归来,嘴角微微向上拉升:
“恭喜主公又多了一个可用的英才!”
“谢谢师兄的祝福,不过要说最大的英才,还是师兄你!当初到了洛阳,本以为你会回到师父营中,没想到留在了我身边,当时我可被感动的不轻。”
皇甫郦放下竹简,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放在丹田处,保持着儒雅的风度:“承蒙主公厚爱!狡兔尚有三窟,我皇甫家人员众多,族长义真叔父性格太过刚强极端,而过刚易折,我追随主公也是为皇甫家开散枝叶,多留下一条出路!”
皇甫郦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没有说什么自己多英明,以后并成大事之内的虚话,曹性十分满意,这更说明了追随自己出自真心,还不是另有企图。
曹性对着新的跟班问道:“黄兄,你可会煮茶?”
黄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诚实的摇了摇头。
“煮茶乃是细活,是一种艺术,它可以带给人一种舒适、安逸感,也能让煮茶人静下心来,可谓一举多得,你既然放着假军司马不当,选择成为我身边的一个亲兵,那以后这活就交给你了!每日里来了客人,你都在旁边煮茶伺候,去吧!明日夜里我就要喝到你煮的茶。”
曹性语说的很慢,这次黄邵没用别人提醒也听懂了其中关窍,兴奋的拱手行礼,匆匆离开,连夜去找人学习茶艺去了。
黄邵走远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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