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两壶箭一张弓,手中是有些欢快的承刀,如果能弄到山门的一套铠甲就更好了,不过就今日这样的场面,慕容德觉得绰绰有余了。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明客栈里之前住着的人都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去了,唯一活着的只有慕容德。
打开客栈的大门,长街上十八匹骏马宛若木雕一动不动,就连响鼻都不打一个,在马的旁边恭恭敬敬的跪了十七个身影,如此沉默的人和马在冬日的月光中显得那么冰寒渗人。
“开始吧!”
随着慕容德一声细语,十七人迅速起身,当前一人牵来一匹高大的黑马,然后跪在马侧高举马缰。
慕容德接过马缰,然后踩在那人背上一跃上了马。这时之前毫无声息的黑马“唏律律”一声长嘶,其他的十七匹马也跟着回复了那股子属于草原的野性,一时间半个徐州城都能听到这如同战鼓的喧嚣。
郭浩这几日的劳累不光是骑马赶路,更多的是心力交瘁,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心着那个匣子,因为那关乎到他的荣华富贵,甚至他郭氏的荣辱生死。
今晚在徐州城的军营内,账外又有自己的亲卫轮番值守,郭浩于是才敢穿着铠甲抱着匣子好好睡一觉。虽然还隔着很远,但作为军饶警觉让他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就清醒过来。
“营外何事喧嚣?”
账帘掀开,亲卫进来显得有些焦急。
“将军,有人袭营!”
少顷,郭浩背着匣子出了大帐,此时军营中还没有乱起来,毕竟没有看到敌饶大军,只是黑暗里时不时有箭矢射出,但这些箭矢每次都会带走至少一条性命。
“所有人上马,固守营盘,无令出营者斩!”
随着郭浩的命令,刚刚还有些骚动的军营立刻变得有条不紊起来,哪怕有军士不时死去也没有形成新一轮恐慌。
“这个郭浩虽然不是什么将才,但他能做这样的安排也算辱没将门子弟的头衔,看来大魏的世家教育果然不简单。”
慕容德虽然在夸郭浩,但自始至终他的神情都只有轻蔑,因为郭浩所有的命令都在他的算计之郑
左大营和右大营顾名思义一个徐州城东边,一个在西边,此时东边的右大营却没有左大营那么安稳。
太守府本来置下酒宴准备迎接荣国公家的长子,所以把徐州城大官员都找了来,还让目前徐州城军阶最高的韦宁前去迎接,却不想人家根本不给面子,什么皇命在身不得饮酒。
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这让徐州太守很不爽,但这酒宴已经置下,自然不能不办就不办,所以关起门来个徐州官员大聚会,气氛倒也融洽。
亥时二刻,就在慕容德洗澡的时候酒宴就已经散了,然后出了太守府的各路官员各回各家,可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真的回了家,而他们的家人自然是认为自己老爷还在陪着太守大人一边喝酒一边看歌舞。
韦宁也是酒宴宾客之一,他也是亥时二刻离的太守府,虽然有一队亲卫护送,但对于一个射雕手来,这些人也不过是用了不到五息的时间,若是有必要,可能三息也能做到。
不同于其他官员死后被丢弃在隐蔽的角落,韦宁和他的亲卫依然坐在马上,而且马儿很“乖巧”的没有回韦府,而是向着右大营跑而去。
韦宁平日虽然不上爱兵如子,但在军中也颇有威望,当看到他的尸体出现在军营门口时,右大营上下立刻群情激愤。
“将军他们所中的乃是镇东军的箭矢!”
果然,每一支箭上都影镇东军”三个字,这下事情就变得棘手了,但也有脑子清醒的。
“事情做得太过明显了,有点像是嫁祸,为今之计是要尽快禀报太守大人知晓,否则我们做任何事情都可能万劫不复!”
众人一听这老成持重的意见也不觉有错,所以也就同意这么做了。
派往太守府报信的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而且回来的还有太守府的护卫。
半个时辰前太守大人被刺客所杀,护卫一路追索,最后刺客躲进了左大营
已经不需要再确认了,只要有这件事情在前,如果右大营再没有动作,那和附逆无异。
“点起人马,杀向左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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