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冷炀那怀疑和忌惮的眼神,生生的刺痛了冷七的心思,他明白,皇上还是不在意羽暮的,不然,不会这般的冷心冷情了,不过,冷七的心中还是存了一点儿希望的,也许,总有一日,皇上会想明白的。
这压根儿就不是冷七想象中的样子,只是,为了不让冷炀怀疑,他只能强制的压下自己心底的话,冷七心底暗暗的想:算了,看来这一次是没有希望了,只能任由羽暮在清月台暂时住着了。
“是,属下领旨!”
冷七离开清月台这段时间里,七月领着羽暮将清月台逛了一圈,还领着羽暮选了一个羽暮喜欢的院子,又让即玉吩咐绣娘为羽暮裁衣,清月台里的人,都不堪用,羽暮性子绵软,七月索性从自己唐暮带过来的人中选了几个伺候羽暮,也算是她的一番心意了。
“姐姐,你性子软,妹妹看你身边的人,除了郁嬷嬷,其余的也性子不强,妹妹特意给你挑了几个身家清白,性子强势些的丫鬟,有她们在,你绝不会被人欺负了去,还有,这清月台里,各方的人都有,尤其是皇宫里的,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吩咐给自己的心腹!”七月将清月台的情况说了说,羽暮单纯善良,她最担心的就是羽暮被那些人给利用了。
毕竟是在深宫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无论怎样的纯良,心里也是门儿清,她知道七月说的代表着什么,看来这清月台也不是安宁的地方,她得时刻谨记七月的话,也得嘱咐自己身边儿的人。
“嗯,我明白,那些人这时候就等着你出错呢,看来,你这几个月的日子过得也艰难,你放心吧,我来了也不会给那些人钻了空子,这样的事情,我也曾经经历过无数次,不会留下把柄的。”羽暮的声音让人很舒服,就像是劈开心泉的那一股暖流,让人无比的幸福。
有了羽暮的保证,七月就放心了,不是说对羽暮有多么的信任,只是,羽暮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她愿意去相信他。
“公主,乔四公子来了,正在枫院呢!”即玉朝羽暮行礼后,在七月的耳边说道,并没有避着羽暮。
听即玉提到了乔欲,七月先是微皱眉,心想:这乔欲这时候来凑什么热闹,自己今日的事迹难道是还没有传遍罕都的每一个角落,不然,乔欲那么一个好热闹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今日的事情。
“公主,今日乔四公子是与我们一道儿去的溧阳侯府,只是公主在溧阳侯府的时候太激动了。”即玉扶额提醒,看自家公主那一副蹙眉的模样,即玉就知道自家公主是忘了乔四公子,心里都忍不住为乔欲心疼。
被即玉一提醒,七月恍然大悟,猛的拍着自己的额头念叨着:“完了完了,我把乔欲给忘了在溧阳侯府了,我这记性,还真是只有七秒啊,怎么会一到溧阳侯府就把他给忘了呢?”
七月是悔不当初,一脸苦兮兮从羽暮的院子离开了,心中着急,连步伐逗都比平日里快了几分,她心里想了很多的法子,自己究竟该如何的朝乔欲说清楚呢,反正决不能让乔欲知道自己是将他忘了。
“公主,这儿可真漂亮,萧阳公主对您真好,不过,萧阳公主去见乔四公子,她为什么就不愿意带着您呢?乔四公子可是韶阳大长公主府最受韶阳大长公主喜欢的小公子,太皇太后也是最疼爱他的,这样的好事,萧阳公主竟然不带着公主,奴婢真想不明白。”
七月刚刚离开,羽暮身边的小丫头莲蓉嘟嘴说道,语气中带有一起不情不愿的质疑和挑拨。
其实,羽暮并不在意这些,更何况,她不愿意再与皇室的人有过多的交集,无论七月愿不愿意带着她,她都是无所谓的,反正在她的心里,不带还是更好的选择,而且,韶阳大长公主府岂是任何人都能够搭得上的,在她的记忆里,乔欲从小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不会在意那一点儿血脉的。
“莲蓉,你逾越了,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注意的,既然我们现在的院子美好如初,那你就应该把心思多花费在院子的打理上,这一次,你自去罚写金刚经五十遍,扣三个月月钱,以后这些话若是在出现在我的耳朵里,本公主直接将你发卖了,本公主的身边,不需要挑拨离间的嘴碎之人。”羽暮的声音不似从前的温柔,言语间多了两分的疏离和抗拒。
莲蓉即使心中不服,她也只能默默的忍下心中的郁闷和气愤,明明清月台里的人都说了萧阳公主是不愿意带着自家公主去见乔四公子的,是怕了自家公主抢了她的风头,不然,萧阳公主怎么会不带着自家公主。
只是,她只不过是提了这么一嘴,就被公主训斥不说,还扣了月钱,想想她就心中不忿,明明自己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好,公主反而还不领情,她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受重视。
“公主,莲蓉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这一次,能被清月台里的魑魅魍魉挑拨,下一次就能做出更令人寒心的事情,咱们屋里的事情,以后决不能让她沾手了,萧阳公主送过来的几个人,老奴已经见过了,都是不错的,落落大方的样子,恐怕罕都的世家小姐也比不上,这也是萧阳公主对公主的重视,老奴瞧着,那几人都是唐暮宫中出来的,反正公主身边也没有可用的人,即玉姑娘将人交给老奴的时候交代了,这几人就由老奴管着了。”郁嬷嬷在一旁皱着眉头,手下不停的在为羽暮拆发。
羽暮的头发像极了先皇后暮溆,哪怕在宫中十几年的清贫的日子,她的发丝依旧的透着月光般的轻柔和温柔,及腰的青丝散发着犹如星星般璀璨的光泽,让人有俯首一亲芳泽的欲望。
“本公主明白,莲蓉那儿派一个人盯着,本公主始终不放心,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有生得蠢笨了些,很容易被人利用当做了枪使,这儿不是溧阳侯府,而是清月台,本公主不想给萧阳添麻烦了,为了我,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抵制,我这儿,决不能出了问题。”羽暮的目光很坚定,她能想象得到自己这里若是传出去了什么话,,会给七月带去多大的麻烦。
郁嬷嬷暗自点头,她看见了她家公主的转变,哪怕只有一点儿,哪怕需要人的推动,郁嬷嬷也是觉得高兴的,毕竟,她家公主从没有这样有主见的时候,也希望她家公主能真正的看见对她好的人。
“是,公主能明白就好,对了,萧阳公主还交代了老奴一句话,让公主好好的为咱们这院子想一个名儿,等明儿请人修缮的时候顺便将匾额一起做了,公主喜欢怎么叫就怎么起名儿。”郁嬷嬷迫不及待的说,她也希望她家公主找点儿事情做,这起名儿的事情,也并不累。
七月的这个做法,令郁嬷嬷心中陡生好感,也明白了七月对自家公主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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