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沅知道了,只是……局势真的有这么迫不及待吗?需要这么早早的就选择了,万一以后……”成清沅自然是不一样那样的事情发生,可是没有谁能预知后事,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况且也不一定就这么糟糕了。
成玏汶何尝不想太平盛世,何尝不想观望局势,只是老爷子吩咐了的事情只能照做了,毕竟自己还年轻,没有老爷子那样的阅历,而且老爷子有这样的坚持,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的决绝。
“你祖父的安排,不会有错的,过两日为父就托了媒人上齐国公府提亲,趁早将你们的婚事办了吧,圣上好像又有了选秀的心思,刘二爷不知怎么的得了风声,今日又问为父了,直接就答应了。”成玏汶将自己和刘人的约定说了,好让成清沅的心中有一个底儿,听老爷子的意思这孩子对这一桩婚事是满意的,既然满意,那就没有什么疑问了。
果不其然,成清沅一听自己和刘海筠的亲事彻底的定下来了,只差登门提亲这一个形式了,竟然有了一丝的不自在,而且耳尖微微带有樱桃一样的浅红,他心中是十分欢喜的,可是在父亲的面前还是保持着始终如一的淡定。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清沅全凭父亲做主。”成清沅能与自己愿意去呵护的女子共度一生是他最大的渴望,如今自己和刘海筠的亲事已是板上钉钉,只需尽早完婚就没有了任何的威胁。
“真的如此?那为父去和刘二爷商讨商讨要不这亲事就算了?反正你还有一个偲情表妹在一心一意的等着你,如何?”成玏汶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提醒清沅,他对偲情的态度要适可而止,他如今也是有了婚约的人,嫡亲的兄妹尚且还有避讳之处,更何况是表兄妹了,而且这偲情绝不会真的是那么的单纯善良,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即使没有变质,也不能去冒那个险。
成清沅急急的说:“父亲,我和表妹并无来往,我近两年都没有见过她的面,又岂能存了那样的心思,清沅心中谨记成府的家规绝不敢忘记,您就放心吧,清沅是不会辜负结发妻子的,表妹的事情只不过是母亲的一厢情愿,清沅绝没有那样的想法,亲上加亲和青梅竹马又如何,都抵不上清沅心中的一个缘字。”
“你知道就好,你母亲那里我会继续劝劝的,她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是心太软了,你只管好好的准备迎娶刘姑娘吧,你姨母哪里你也不必管了,为父会处理好的,我忍了他们这么多年,还是如此的没有长进,不识好歹,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念着的了,算计到了我成府的头上,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吗?”成玏汶是下定了决心要整治收拾徐家,虽然自己那妹夫也是一个小小的京官儿,但是自己有的是办法和人去收拾他,大理寺随便的一件案子就足够令他们吃不消了,更别提其他的事情了,自己这一次是绝对不会给他们留任何的脸面。
“是,清沅绝不会插手,他们是罪有应得,父亲说了儿子不可以心软,儿子绝不会再犯了。”成清沅现在知道自己的婚事已经是如愿了,所谓成家立业,这家马上就要成了,接下来就是立业,成家祖训,成氏子弟不可入仕,自己肯定是不可能走科举之路进入仕途,那就只有竭尽全力能保护自己所爱、所有就行了。
成府之中,成清沅父子彻夜长谈,一整晚书房都闪烁着微微的青光,这一夜,成清沅就像成长了一样,人也比以前更加的沉稳了。
武成绪兄弟二人才刚刚到了安城伯府前,倾城楼和成府离天下楼更近一些,安城伯府早已没落,这锦绣街的一片基本都是已经落寞的贵族,也导致这一片地方并没有多少的人烟,和天下楼那一段相比,也略显清冷了些。
“表弟,你先进去吧,哥哥在这儿看着你,半个时辰后哥哥才会离开,若是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安排你身边的锄药来找我,哥哥就知道出了事情,可记得了?”武成绪交待着洛琨自己会在这里陪着他,也让他不要害怕,声音特别的安稳人心。
武成绪不想进安城伯府,更不想看见洛老太太那老巫婆恶心的嘴脸,西幼时不懂事的时候还看不懂那老巫婆不阴不阳的语气和嫌弃的神情,在自己懂事之时,武成绪就对这一个老巫婆十分的不喜,没有紧急的事情,他是绝不会踏入这样肮脏、乌烟瘴气的地方。
“表哥,你不用等我的,这么冷的天儿,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洛琨会自己照顾、保护自己的,表哥就放心吧。”洛琨是一个很疼人的男孩儿,他不想让自己的表哥在萧瑟的秋风中担心自己,即使是在马车里,那也是有寒意的,他一路上就躲在了表哥的披风里,一直特别的暖和,一下了马车,他才知道是怎样的天气。
“你去吧,表哥已经习惯了,若是不到了那一个时刻才走,表哥心中难安。”无论何时,从武成绪懂事之时起,只要是他亲自送洛琨回府,都会在安城伯府外等上半个时辰,直到确定已经无事,才回悄无声息的离开,这已经是很多年的习惯了,这安城伯府武成绪都已经隔了十年未进了,即使每一次都是安然无恙,他也不放心。
洛琨得了武成绪的吩咐,自己的话在表哥的面前也不管用,他觉得只有快快的进府,表哥才不会在寒气中待那么久的时间,便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往府里去了,他虽然心中还是很忐忑的,但是他并没有了以往的害怕,他知道了自己有表哥还在默默的保护着自己,表哥是不会允许别人伤害自己的,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穿过长长的回廊先去洛老太太的福寿堂请安,再回母亲那里给母亲讲一讲自己在外祖母那里的事情还有自己今晚随着表哥去见的那些很喜爱自己的哥哥们,他觉得这样的事情若是母亲知道了,她一定会很开心的,而且她肯定很想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事情,做完了这些事情。他才回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的休息。
刚刚走进福寿堂,洛琨就感受到了无数双炽热的打量的眼神,他不知道祖母心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似乎今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洛琨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嘲笑和幸灾乐祸的眼神,随那个方向寻去才发现是自己的二弟,今日他被刘海华教导了很多的事情,他自然也明白这不是祖母所说的羡慕的眼神,反而还是嫉恨。
“孙儿给祖母请问安!”此时洛琨也知道了他们是特意的等着自己,心中有了一点点的惧意,也强装恭恭敬敬的向郭老夫人磕头行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错误,他想起以前他们对自己的惩罚,心中就忍不住瑟瑟发抖,比刚刚出马车的时候感受到的寒意还更甚。
“哟,琨儿还记得我这一个祖母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叫武琨了,早就已经忘了我们安城伯府的大门是朝哪一边开的了,可真是孝顺有加啊。”洛老太太阴阳怪气的说着洛琨不知何意的话,他知道他们祖母又是生气了,可是她为什么生气呢,洛琨心中有百般的疑问,可是却不敢问出口,只敢悄悄的记在心底,以后去请教刘海华哥哥。海华哥哥说过,无论是任何事情,只管找他,他对自己这么好,应该会为自己讲解是为什么的。
洛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直的说:“祖母,洛琨当然是想了你的,我外祖母和表哥还让我多留几日,可是我想着祖母该是想我了,就和表哥约在了下次,洛琨每时每刻都不在想念祖母的,祖母肯定也是想了洛琨的。”
听了洛琨的话,之前以嘲笑的眼神注视洛琨的男孩子心中暗笑,真是一个白痴,还敢占了自己嫡长子的名号,母亲说过,如果不是这个傻子,自己将会是整个伯府的主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全是这一个傻子挡了自己的路,他有时恨不得将这一个傻子直接宰了,他可不想等祖母说的那么久。
他记得祖母说过,只要洛琨这个傻子在一天。除了将他养残,没有其他的任何办法,如果不这样做,就凭着洛琨强大的外家,自己就是绝对不可能又继承伯府的机会的,他决不能让洛琨得到这一个机会。
“洛琨,你是为何这么晚才回府?你可是知道祖母听到知道你今日要回府的事情,难道是故意想要折腾祖母熬夜伤神?”那个嘲笑洛琨的男孩子毫不留情的说道,那个男孩就是安城伯府的二公子裸麒,那个只比洛琨小了一个月就平妻之子,他本就十分的厌恶洛琨,自然是逮着机会就不会放过他,反正祖母一定会帮自己的。
“我表弟晚回府,和你这个低贱的庶子有何干系,洛老太太,难道安城伯府就已经没落到尊卑不分的地步了吗?”武成绪说话向来很毒,更何况这些人都是想要欺负自己的姑姑和表弟的人,他才不会有任何的顾忌和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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