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闫三才恍然大悟,他立刻细细观察那些精灵,才看清楚它们确实将彼茨触角相互链接在一起。明白了其中神秘之处,原本看似震撼人心的智慧之美,顷刻之间便失去了他的光华所在。
闫三便不再为那些精灵所影响,再次迈步朝着那些精灵下方走去。
司徒狄又率领着十几万战骑军行进数百里,直到给几十万四方族人足够的驻扎营地之后,才停止对于踏虚大军追袭。
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称的战争。司徒狄以十几万精锐骑兵对阵南宫儒不足三万骑兵,其本身就没有任何悬念。因此在司徒狄和南宫儒相互对冲了半日之后,便以南宫儒败阵撤走。临走时,南宫儒还收拢一部分残兵,将他们平安带回去。
对于这个浑身充满王霸之气的儒衫战将,司徒狄也是从内心底敬重,因此也并不过分逼迫他。只是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定安全距离,直到将南宫儒逼退至数百里之外。司徒狄才命令军队停止追袭,全军安寨扎营。
在战骑军之后,数十万四方族人扶老携幼,以及日用物资一起攀爬到了踏虚大陆。他们大多数都是可以使用高能威压的,因此没有多少不适福只有很少一部分侥幸幸存者,虽经过了高能训练,还是无法适用这里的高能威压,最后迫于形势,将他们安置在外面的高维碎块居住。
由于仙园的存在,那些高维残片,也并未彻底废弃,因此他们可以借助于仙园防御暂时生活下来。
整个扎营一直忙碌了三日,才最终形成一片还算安逸的居所。只是四周还需要几万战骑兵日夜不停的警戒。毕竟现在的四方族地失去了防御阵的保护,那么任何疏漏,都有可能被敌人所趁。
“主帅,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必须找到一处真正安身之所,若是有人来偷袭,这么大的防御线,我们根本无法防御”就在司徒狄一脸警惕的注视着面前那片灰蒙蒙的平原上偶尔展现出来的黑骑时,一个将领凑近他身旁谏言。
司徒狄闻言,立刻转过身,扫了扫身后那片营地所在,也微微点头:“这里地面太宽阔,适合战斗,而不适合防守,确实不是久留之所”。
“只是眼下我们还不清楚敌军动向,必须打探出他们意图之后”司徒狄忧心忡忡的再次盯着远方那些游骑探子,他有种感觉,当日那个儒衫将军肯定不会轻易罢手,或许他正在准备再次发起攻击。
为此司徒狄已经派出十几波游骑去打探,他必须搞清楚敌饶真正意图之后,才可以安心带着这数十万族人前去寻找真正的安居之所。
将领也很清楚司徒狄的想法,他便一躬身,领了军令前去巡营。
数万战骑彼此相互穿插,几乎每隔一刻钟便将整个营地环绕一周。
这样密度的防御,任何人想要不声不响混进营地是绝无可能的。
当那个将领走后,司徒狄便一挥手里鞭子,骑乘着战骑朝着灰色平原纵马狂飙。
他是一个将军,早已习惯于对于战场的掌控力,现在始终有一股危机感笼罩他心头,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需要发泄,让自己内心摆脱这种压抑感,才可以冷静的面对敌人。
随着他纵马狂飙,战将意境也在无形之中散开,此时他的战将意境可以覆盖这一整片平原,顿时整个平原之上都仿佛笼罩一层肃杀之气。
就在司徒狄纵马狂奔的时候,在平原另外一端,也有一个端坐在马上,感受来自平原上那股战意。
“真是一个神将,可惜这样的将领并不能为我所用,可惜了”南宫儒微微一勒战骑,那高能兽仰一声长嘶,便纵跳起来,带着南宫儒跨越一座山坡,最终落到一个山谷内。
在这里密集聚拢着数万人,他们个个都全副武装,随时准备着冲杀出去。
南宫儒身在战骑之上,目光冷峻快速扫视他们一眼,语气严肃的:“你们都是二代精锐弟子,无论是为了家族荣誉,还是你们自己的族位,都必须战胜敌人,只有用敌饶鲜血,才可以浸染你们的战袍,为你的家族争光”。
“家族必胜!必胜!”
南宫儒一番鼓舞的措辞,顷刻便让那些原本还有些萎靡的士气,顷刻之间变得激动起来,甚至还有人纵马冲出来,挥舞着腰刀摇旗呐喊。
“好,诸位都是家族的忠诚子弟,今夜我们便突袭敌阵,胆敢败逃者杀无赦,胆敢畏缩不前着杀”南宫儒高高举起手里长剑,威风凛凛的王霸之气,便震慑了在场每一个人将士。
誓死不退,誓死不逃!
顿时整个山谷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之下,看到这一幕,南宫儒才微微满意的点零头,这才是他想要的士气,只有这样的士气,才可以少胜多,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南宫儒跨马走过一条细长的栈道,最后走进一个山洞内,此处竟然留着一个空间裂缝,镜面般封口,宛如一片银月。这便是南宫儒敢于以少胜多信心所在。
南宫儒跨步走到银月旁,转了一圈,便满意的踏步走出山洞,他抬头看了一眼色,现在他只要等待着太阳落下之后,月色笼罩这片峡谷时,他便可以展开筹划数日的偷袭了。
南宫儒在营造防御工事时,就故意留下一个空间出口,其目的原本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用来面对突发事件。可是由于战争来到太快,败退也太快,他们还未来得及使用这条隐秘的通道,便被一溃千里。
现在这条通道反而成为他们突袭四方族的秘密通道所在。
只是通道太狭隘,根本无法让这么多将士一起穿梭过去,他也只能从中挑选出最为精锐的骑兵,作为死尸去冲阵,之后他便亲自率领剩下的战骑兵正面突袭四方族军营。
计划和杀戮正在这片灰色原野之上酝酿着
而此时沿着踏虚背面梯度斜坡,正有一队人也艰难向着这里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