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鹿应声倒地,“中了!”掌柜高胸。
三人一起冲出,韦觉最快,率先来到那鹿身边。
那头鹿正倒在溪边,身边的溪水有些已经染成黑色,从远处由于溪水的反光看不出来。
韦觉用手在鹿身上一摸,果然蹭下一些黑色,还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怎么会?”
韦觉忽然皱紧眉头,转身惊异道“是你?!”
掌柜这才姗姗来迟,脸上仍是洋溢着笑容,“医圣不要血口喷人,可不是我。”
黑袍人走到韦觉面前,出乎意料地笑起来“不要硬撑了,还不倒下。”
韦觉果然难以站立,瘫坐在地上,脸色阴沉地“为什么?”
黑袍人忽然蹲下,摘掉帽子,韦觉看到一张惨白削瘦的脸,显然是常年不见阳光及接触毒物所致。
“你可记得张宏?”
“不记得了。”
黑袍人仰大笑,“爹,你看到了吗?你的仇人,这个道貌岸然的杀人凶手,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你……”他低下头,眼里含泪,额头青筋突起。
“五年前,典狱司张大人,被你毒死的那个张大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为了那株星草?”
韦觉似想起,不过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原来你是张宏的儿子……我确是为了那株星草,不过是你爹求我给他我的独门奇药浊酒。我更不是杀你爹的人。”
黑袍人呵呵一笑“你终于承认是你的毒了……爹,我忍辱负重,潜心药法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手刃仇人,报您在之灵……”
话未完,黑袍人惊恐的看着胸口,有一支箭透体而出。
黑袍转身倒下,掌柜拍手笑道“是一出好戏,多亏你我就要成为下医首……哈哈哈哈!”掌柜疯狂的笑,面目狰狞,“你的药方,我会为你发扬光大的,你就放心吧!来人!”
有一个胡人打扮的人走了出来,奇怪的是他身上挂着许多镜子,奇形怪状,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掌柜皱起眉头,“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韦觉缓缓站起,“估计在照镜子,来不了了……”
掌柜惊恐地“你……你怎么能站起来了?”
就你们那药丸,经三饶手才激发毒性……想法是不错,不过我五年前就不用这方法了。你虽然喊我医圣,可是对我用毒,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掌柜颓然,不敢相信地“你是怎么看穿我的。”
韦觉拍拍身上的土,用可怜的眼光看着他“不瞒你,我有一个很喜欢探案的朋友,受他影响,我的直觉也不错。你的做法,乍一看没有任何问题,但在我看来十分可疑。其一,你太相信我了,从没见过我却能把家底和盘托出,除了百分百的信任,也只能是对方马上是个死人这种解释其二,其实大夫对病人还算可以,对同行可是仇家,干掉了医圣这名头可不,我从未见过哪个大夫对我这么客气其三,虽然你的密室里满室药香,但对鼻子很自信的我仍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种毒,扩散性非常强,初时病症与伤风感冒无异,但会越来越严重,最终致死。为什么我这么清楚,是因为浊酒就是从这种毒里提取出来的。最后,我为什么提防你,是因为我一开始就是奔着你来的啊……”韦觉脸上露出笑容,“受人之托,借你一样东西。”
掌柜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什么东西?”
“蝴蝶灵芝……”
“医圣大人真是好眼光,知道这是我所有收藏里最贵的,当年为撩到它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如果你能放了我……”
“蝴蝶灵芝……的盒子。”
掌柜的话戛然而止,“为什么要这么耍我?”
“没有耍你,我只对那盒子感兴趣。”
掌柜闭上了眼,好似万念俱灰。但随机抬手,原来他留有后手,袖中藏有一弩,刹那之间,弩箭激发,直奔韦觉而去。
掌柜缓缓倒地,眉心有一红点,上有一镜,其字为“恶”。
韦觉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盒子上插着一支弩箭,还差两指就穿透。后怕地拍拍胸口,“还好提前拿了这个,没想到还救了我一命。黄梁啊黄梁……”
射镜者正是被韦觉以青河酿“骗”来的尤勇,尤勇看了看倒在一旁的黑袍人。
韦觉“放心,我会救活他。”
尤勇道“不把实情告诉他?”
韦觉“张宏大人……是个好官啊。他私放了许多被冤枉的囚犯,后被人举报……为了不牵连老家的儿子,求我将毒给他。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到底也算是我杀了他。”韦觉罕见地神情落寞,“不了,就当我是他的杀父仇人吧,有些执念,才能活的更久……”
尤勇又插了一句“那么多珍惜药材,你就放过了?”
韦觉立即破涕为笑,“还是你了解我啊。不过他那些大部分都是假的,我还真没什么兴趣,因为真的在我那,例如那个冰霜草,当初是我……”
尤勇直接转身就走。
“哎哎哎,怎么就走了,我还没请你喝酒呢……”
韦觉看着尤勇渐渐消失,扭头骂到“好你个尤勇,这次学聪明了,肯定是付豪这子教的……”他恨恨地踢了一颗石子。
然后一脸不情愿地去背黑袍人去了。
付豪的伙伴之无形装逼韦觉大爷登场:“哼,下间就没有我得不到的药材,呦吼吼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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