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茫然的抬起头。
“不,没什么。”乌鸦轻声笑了笑:“大姐姐很看好你哦。”
又在搞怪。
槐诗忍不住摇头叹息,起身走进了浴室。
好歹是有人请客吃饭。
收拾一下吧
半个小时后,在顶楼的旋转餐厅里,坐在桌子旁边的沙王终于见到了这一位来自天文会的新秀。
作为澳洲实质的统治者之一,早在下属向他报告之后,他便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将槐诗的底细查个了底儿掉。
至少明面上的底细全部已经一清二楚。
饶是如此,他也无法将面前走进餐厅的少年和录像里那个蓬头垢面的旅人联系在一处。
当洗去了尘埃,换了一身临时购买的礼服之后,那个少年就变得和预想之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堪称惊艳。
不存在少年人的轻浮,也没有预想之中的蛮横。
笑容温和又平静。
美好的外表足以令人心生好感,但沙王早已经过了看外表的年纪了,令他惊奇的是此刻少年身上那种罕见的昂扬风采。
好像黑夜中举火前行的骑士,荒漠中吹来了湿润的风,令人倍感安心和愉快,想要与他相处。
想要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此刻的沙王对于那些繁复的履历已经没有任何的怀疑,这么多年以来他的领悟、经验乃至直觉告诉他:这样的人是理所应当有所成就的。
倘若这样的风采能够继续保持下去的话,想必有朝一日,足以成为天文会的表率吧?
罕见的,这位澳洲首屈一指的受加冕者从座位上起身,向自己的客人礼貌颔首。并非是忌惮与天文会的强权,而是理应为真正的客人所付出的尊重。
“欢迎你来到澳洲,槐诗先生。”
这头发花白,神情和煦的老人伸手,和槐诗握手。
“也感谢您的招待,沙王阁下。”
槐诗并没有拒绝这位强者的善意,将自己访客的位置摆得分明。人家这么给面子,蹬鼻子上脸就太过丢人败兴了。
他不但没有提之前那些人的冒犯,而且还向沙王致谢,毕竟是荒芜之子的车将自己载到了堪培拉。
大家很默契的将一点小小不愉快翻到了脑后。
在餐前酒呈上之后,沙王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您是一位令人愉快的客人,槐诗先生,对于像您这样坦诚的客人,我不想多做隐瞒,或者玩弄心眼。
因此,容我直截了当的询问一句”
他慎重的看着槐诗,问道:“你的到来,是天文会的意思,还是”
“纯粹的个人行为。”
不等他说完,槐诗便已经做出回答。
沙王略微的放松了一下,旋即,神情变得严肃而郑重:“那么,您是来参与黄金琥珀的争夺的么?”
“不是。”槐诗摇头,“我在旅游。”
短暂的沉默中,沙王静静地端详着他的脸,那眼神并非锋锐的咄咄逼人,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好像只是在等待槐诗讲话说完那样。
很快,他的神情便轻松了起来,主动的端起酒杯。
“那么,祝您旅行愉快。”沙王祝酒,“为了表达对这一份真挚的答谢,接下来您在堪培拉的所有花费,就由我这个东道主来承担吧。”
“没必要这样。”
槐诗摇头,“我猜你们应该有什么大事要做,如果不放心的话,完全可安排人手跟着我我对澳洲的争斗没有任何兴趣,而且,我很快就会走。
我并非是您应该担忧的隐患,沙王阁下,实际上我对这里要发生什么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停顿了一下,认真的说:“您应该担心的是,天文会对您的计划是否赞同。”
“我相信我没有站在这个世界的对立面。”沙王坦然的回答:“我很乐意让天文会在其中有所参与,但实际上天文会并不在意我的计划成功与否。”
那么,在吃饭之前要确认的事情已经完毕了。
你确定我不是搅屎棍,我确定你不会搞事情。
大家可以继续做朋友,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朋友。
沙王不必担心这位天文会内部评价级的武官对自己有所敌意,槐诗也不用担心自己吃完这顿饭走不出去。
“只是,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吗?”槐诗说。
“请讲。”
沙王浅浅的抿了一口餐前酒,放下酒杯,静待着槐诗开口。
槐诗沉默了片刻,直截了当的问道:
“您所说的,黄金琥珀究竟是什么东西?”
感谢大家的包容,努力一下,又写了一章。
以及,顺带推荐一本新书:我真是实习医生
“我真是实习医生!就是脸有点黑。”
疑难杂症?危急抢救?
淡定,那是我的日常。
这是一个运气不太好的小医生,被迫在治病救人的道路上一骑绝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