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蝶衣的伤稍好了些,在瑹瑀瑄的授意下,长公主进宫来邀她一起去看望容佳。而容佳坐月子不能出门,正闷的难受,三人天天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也是快活的很。
孩子出了满月,厉峭因公务要离开一阵子,主母心疼女儿想念外孙女,便把容佳和孩子接进宫中居住。
林蝶衣知道主母不喜欢自己,便不去凑热闹,待在寝殿也是怡然自得。
可是瑹瑀瑄整天都紧张兮兮,生怕自己不注意又让她被母亲刁难。
为了安抚他,林蝶衣便出了皇宫,在城中逛了起来。
正逛的无聊,突然想起那日端了一个贼窝,又手痒起来,仗着武艺高强,专拣偏僻之处行走。还真有几拨倒霉的贼人撞到了她的手里,送到官府虽是仅得了几吊钱,但心中却是欢喜,觉得自己又重新找回昔日的生活。之后便天天穿了男装出门,飞檐走壁的抓起小偷来,甚至还暗中帮助官兵拿下了两个杀人犯。城内一时间隐现了夜不闭户之态,都城守备长对她特别欣赏,甚至想带她去觐见国主,为她在自己府里讨个一官半职。林蝶衣自然是坚定拒绝,守备长见她如此淡泊名利,在惜才之上又多了一份尊敬。每每国主对他的功绩称赞之时,他都会把帮助自己而不留姓名的黑衣人大大夸奖一番,别说满朝文武,就连迦兰王也想见见这件神秘人物。将这事说过林蝶衣听,她只是含笑不语,心中却更是得意。
这天,林蝶衣依着平时习惯,在城中转了一大圈之后便进了官府,守备长一见到她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本官左思右想,也就只有你对付的了那些恶人。”
“什么恶人?”这些日子连小偷都少了,林蝶衣手痒难耐,一听说竟有了恶人,立时兴奋起来。
“最近几位官员家中的看门狗莫名其妙接连被毒死,本来以为只是小事,可是昨夜竟有人潜入了庆元侯府,所幸侯爷和公主都不在。下人发现只有侯爷书房被翻动过,觉得事关重大报了官,可是又说不清是否遗失了重要文件。本官一方面派人进宫向公主询问,一方面派人多方打探。刚得到一条消息,城外八十里处有一个山谷,近几个月来时有商队被打劫的事情发生,却是不知道是否与盗窃之事有关。”
“被打劫的商队怎么不报官?”
“那条路只有外国商队才会走,而且山谷中地形复杂,若没有熟悉之人领路,根本不可能走的出来。那些领路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跑了,幸存下来的人只得原路返回,要不是当地农户将事情透露出来,城内的人永远都不会知晓。”
“请大人派些人跟我去看看。”
“国主会在明日早朝后与我商议此事,你明天与我一同进宫。”
“进宫就不必了,我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只要告诉我商议结果就行。”
林蝶衣第二天依约而来,出来迎接她的不是守备长却是乌狼。
“你怎么会出宫?”自己每天都会嘱咐它莫要乱跑,怎么大老远找到这里来了?
乌狼只是一个劲儿的舔她的脸,一人一狼亲热了一阵子,林蝶衣进屋便看见了坐在上首的瑹瑀瑄。
“你怎么带它一起出宫了?”这一屋子的人除了守备长,其他人全是旧识,再装的不认识就矫情了。
“你既然想行侠仗义,有它在身边自然是大有助益。”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出宫的时间与那人做事的时间一致,而且这世上真正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只怕没几个。”
守备长不知这人与国主是何关系,只是庆幸自己没有错待过她:“这位公子现在是否可以告知尊姓大名了?”
“她叫林蝶衣,是本王的女人。”瑹瑀瑄颇为自豪的介绍了她。
“好一个巾帼英雄,实是佩服。”守备长是越看越喜欢,只是可惜她不能入朝为官。
“如何行动?”林蝶衣最是关心这个问题。
“正在组织一只熟悉情况的百人小队,紫檀会配合你,大概这几日便会出发。”
“地形复杂的山谷林地,若是韩野在就好了。”
“小衣衣,你就是偏心,只想着韩野……”两个人从后面走出来。
林蝶衣向瑹瑀瑄问道:“你把他们请来的?”
“有他们相帮,我也能放心些。”
林蝶衣以一个甜笑作为感谢,对韩野和楚风说:“在出发之前,我要请你们帮另一个忙。”
“什么事?”韩野直觉不是好事。
“是去……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推着两人就往外走。
“蝶衣……”
林蝶衣暗暗吐了吐舌头,还是没糊弄过去,转过脸跟瑹瑀瑄解释道:“我只是有些疑问,等调查清楚了再告诉你。”
“不行。”瑹瑀瑄的眉头皱的更紧。
“好吧……我前几天无意中在一座府邸后门见到一个壮硕的男人,因为青着半张脸,所以便多看了几眼。过了几天无意中又从那里路过,不想那男人已死了,正被人往外抬,最奇怪的是竟骨瘦如柴。我便留心起来,在附近待了三天,几乎每天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精壮的男人没过几天竟骨瘦如柴的死了,这是被狐狸精吸干了精血呀。”楚风言语中透露出兴奋。
“你可知是谁的府邸?”瑹瑀瑄问道。
“我问了附近做买卖的人,是……是小王爷……”林蝶衣担心的看着他。
因为两位夫人一直要求为自己的儿子在朝中谋职位,小王爷为了躲清净搬到了都城居住。瑹瑀瑄在中土时,小王爷镇守都城被三王爷所伤,之后便很少露面。即使是向他告知老二和老四已被活埋,他也没有什么表示。
瑹瑀瑄紧抿着唇,起身快步往外走。
林蝶衣小跑着追了上去:“也许是我搞错了,等我弄清楚了,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我亲自弄清楚岂不更好……”
林蝶衣不放心,跟着他坐进马车。
乌狼似乎知道自己不宜露面,也钻进了马车,趴在车板上看着他们。
瑹瑀瑄一路都没有说话,严肃的表情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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