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人又在禅房内稍坐了片刻便打道回府,韩野已经在前厅等着,看见林蝶衣二话不说拉着就走。
客栈房间内门窗紧闭,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看见她来到面前,费尽力气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林蝶衣不敢相信,才半月有余,楚风竟病的如此。
韩野为他擦着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对林蝶衣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林蝶衣点点头,急急赶回将军府,进了瑹瑀瑄的院子,见七殿下、长公主和安如公主都在,顾不得打招呼,冲到他跟前:“你是否约了季大哥再谈?”
“确是约了,三日后他还会再过府。”
“那就来不及了,你可知他住哪儿?”见他摇头,也不解释又急匆匆的要离去。
瑹瑀瑄拦住她问道:“可是楚公子有事?”
“师兄病重,若没有季大哥的开解,只怕……”林蝶衣一阵害怕,母亲病逝时的记忆又涌上心头,她不要再看到亲近之人过世。
“别急,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我与你同去看看……子午,季庄主此等身份自是不会委屈了自己,你去城里最大的几家客栈查找。”扔下院内的访客便走了。
长公主幽然叹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见七殿下一脸茫然,而安如公主确是嗤之以鼻,与杨观墨双双摇头。
“韩公子,”瑹瑀瑄进门便查看了楚风病情,“楚公子都服过哪些药了?”
“安神顺气的,大夫都说无法。”
林蝶衣急道:“平常都是你给我们开方子的,那些庸医耽误了师兄的病情怎么办?”
韩野颓然摇头,看着奄奄一息的爱人,心痛却又无法。
瑹瑀瑄轻握着林蝶衣的手让她不要着急,柔声道:“关心则乱,韩公子现在只怕什么方子都开不出。”叫了小二要来纸笔,开了几张药方,给了小二散碎银子,要他赶紧去抓药,煎好了送进来。
韩野端了水,用筷子蘸了润着楚风干裂的唇,又试着往嘴里喂了一些,可楚风一点都咽不下,又为他擦净流出的水,掖好被角,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他。
林蝶衣看着韩野对楚风的细心照顾,轻轻开口道:“楚风说过,这辈子能遇见你,以前所受的所有苦都值了。”
韩野冷冷的问:“季幽子是楚风何人?”
“我们出师后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杀他,因为经验不足,才潜进山庄不久就将抓了。季大哥没有杀我们,而是供给我们吃穿,甚至还指点我们的武功。楚风是孤儿,第一次遇见真心待他好的人。他便见季大哥当做了父亲兄长师父,甚至是……深爱之人。”林蝶衣小心瞧着韩野的脸色。
韩野温柔的抚上楚风的脸:“他定是被伤了心。”
林蝶衣点点头:“师兄爱的卑微,季大哥偶尔对他的微微一笑,便能让他高兴好久。我们在山庄住了一个月,季大哥要将自己的庶出长女嫁与师兄为妻。师兄推脱不掉,终是鼓起勇气表明心迹,却被季大哥好一顿痛斥,告诉他婚事已经安排好,不同意也不行。师兄受不了季大哥的言语侮辱和专断独行,便有了离开的想法,而我也不堪重负,稍作商议,我们便连夜跑出山庄。本是以为过了这么久,师兄已经忘掉了,谁知他竟然还是如此在意。”
“韩野……”楚风微弱的低唤着。
“别说话,多休息。”韩野为他擦着不断冒出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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