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今天那个人没来,林小姐也没过来。”东叔回禀着。
瑹瑀瑄一直站在花窗前,越想越觉得不大对。
若真是只为了银子,以林蝶衣的性格,不会跟那人说了那么久的话。
“去把韩公子请来。”
韩野很快便来了,一听他的话,面上更显冰冷,一言不发地出了赌场。快马回了云开,见楚风和林蝶衣都不在,便知道事情有变。
瑹瑀瑄把赌场内能派的人全派出去寻找,特别是那些孩子,他们与城中的三教九流都有接触,更容易打听到消息。
果然没过多久,有人说在城西见过这样的两个人。
可是城西范围甚广,城外又多是密林,根本不知道是往哪里去了。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一个黑衣人持着天魔教的令牌找到了他们。
瑹瑀瑄让手下们都回去了,和韩野跟着那人直奔了天魔教总坛。
匆匆赶到时,丁铁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楚风半身都是血,林蝶衣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两个却是不让人包扎伤口,齐齐地躺在地上。即便都咳出了血,却仍在大笑着,犹如疯癫了一般。
“韩野……”楚风最先感觉到他冰冷的气息。
“我要喝醉流霞。”林蝶衣大笑地嚷道。
“伤成这样,至少半年不准饮酒。”瑹瑀瑄的声音也是强硬。
“你是怎么找来的?”楚风见韩野查只是看着自己腹部的伤,知道他不会回答,依旧如以前般自顾自的说着,“今天真是痛快,这么多年的心事终于放下了,我和小衣衣居然联手杀了他,虽是乘人之危,有些胜之不武。不过你应该知道他有多厉害的,他可是……”
“闭嘴。”韩野看着只要一说话就往外冒血的伤口,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
“师兄,你惹恼了他,小心回去要吃苦头的。”林蝶衣嘲笑着楚风,拍开瑹瑀瑄的手,忍痛自己爬了起来,对教主说,“多谢教主成全,如果你能不把他们叫来就更好了。”
教主惊异问道:“你们伤成这样,不叫他们来接应,难道你二人自己骑马回去?”
“有何不可?师兄,你还能骑马吗?”林蝶衣觉得自己仿佛重生般,不禁产生了许多疯狂的念头。
楚风大笑道:“当然可以,咱们现在就……”还没等起身,直接被韩野点了睡穴。
“你是听话些跟我走,还是要我直接打晕你?”瑹珞瑄语气不善。
“楚风伤了腹部,应该是骑不了马了,可我只有肩膀的伤口略重,其它地方的伤都没什么大碍,还是可……”只觉后颈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瑹瑀瑄抱起她对教主说:“谢过教主、段公子,小年那天会在云开摆宴,两位若是得空就请出席,我先告辞了。”
两人被抱走之后,段祥命令把丁铁的尸体埋了,仔细清洗干净。
教主不知怎的,突然对段祥说:“像她那样的女子,不大适合你。”
段祥想了想,点头同意,娶她为妻,随时都要担心她的生死,着实是件累人的事。
林蝶衣觉得手边毛乎乎的,原来是小狼抱着她的手睡得正香。
瑹瑀瑄正坐在条案前,本是空荡的案上堆满了卷册。
只见他手持了一卷,双唇紧抿、眉头微皱,认真的思索着,专注的神情让她心头一动。
正看得入神,突感身上一疼。
小狼睡醒,正在往她身上爬。腿脚还不灵便,走的歪歪斜斜,爪子刚好踩在了她的伤口上。
一只手抓起小狼扔到地上:“醒了怎么也不叫我?”
“叫你干什么?再让你打晕我?”林蝶衣凶巴巴的得理不饶人。
“你还不乐意了?伤成这样逞什么英雄。”
“我哪里逞英雄了,”林蝶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干净衣裳和包扎好的伤口,一脸警惕地问,“你给我换的衣裳?”
瑹瑀瑄见她把自己当成了登徒子,用力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伤口是梅姨包的,衣裳是红袖和红绫给你换的。”
林蝶衣看他不太高兴,立马换了一张笑脸:“我就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你讨好我也没用,这次的事饶不过你。”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对付我?”
瑹瑀瑄举起一张皱巴巴的纸问:“你写的?”见她老实地点了点头,又问,“你是什么意思?”
“你又不是不认字,勿念,还能是什么意思。”
“留给谁的?”
“本来是要给你送去的,可是又觉得有些婆婆妈妈的,便扔了。”林蝶衣对自己突然感性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你本想只留给我两个字,后来便决定什么都不留,你觉得你的慷慨赴死很伟大吗?”
“我们不是慷慨赴死,只是把握不大,不过现在不是没事吗?”林蝶衣开始还理直气壮,可是对上紫眸中翻腾的怒气,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你们一声不吭的消失不见,知道我和韩野有多担心吗?更何况楚风还受了伤,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人的感受?知道自己会有危险,前一天晚上楚风还与韩野百般温存,可你呢,却连这两个字都不愿意留给我。”
回程途中,韩野只是说了一句难怪他会主动。
瑹瑀瑄细细想着,这几天为了不让丁铁怀疑,他和林蝶衣连面都没见过。
每每想起,心中都会一阵缩紧。现在人虽平安,可她的态度让自己绝望,忍不住对她大吼。
林蝶衣第一次见到他暴躁愤怒的一面,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轻拉着他的袖子,乌黑的眼睛满是愧疚:“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声音甜软温柔。
“你还想有下次?”
“没下次了,我保证……”林蝶衣连忙改口,“求求你了,你这么生气,我的伤口都跟着疼了。”
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瑹瑀瑄还是心软了:“你真的知错了?”
“真的真的……”林蝶衣用力点头,却扯了肩膀的伤口,疼得她倒吸凉气。
“别乱动了。”坐到床边,用勺子给她喂了些水。
“不生气了?”
“早晚会被你气死。”摸着她的头,瑹瑀瑄无奈轻叹。
虽然还是板着脸,但林蝶衣知道他的火气已经消了,笑嘻嘻地问:“你在看什么?”
“赌场和金店的帐目。”
“怎么拿到这里……你是要留在我这里?”见他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心中连连叫苦,有他在这儿看着,自己岂不是要在床上躺好久,试探着说,“我其实没什么事,养些日子就好了……”他投过来的警告目光吓的她改变了话题,“楚风怎么样了?”
“过一会儿带你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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