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关月山正陪着关老将军饮茶。
“少爷……”门房领着店里的伙计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一个衣裳破烂的人,这人是最近才出现在城里的小乞丐,别的商家都往外轰他,只有关家的店铺会接济他一碗热饭,如果赶上关月山在店里,还会给他几个铜板。
关月山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把他带到府里来了?”
伙计回道:“少爷,这人一大早就在金店门口,不管是给饭菜还是给钱都不走,客人嫌弃不愿进门,少爷又吩咐过不能打骂这些人,掌柜怕影响生意却又没别的办法,只得让小的带这人到府上来由少爷决断。”
“你是有什么事吗?”关月山强忍心头火问。
乞丐走前几步比划着写字的模样,关老将军吩咐下人给了他纸笔。那人不拿笔,只抓了几张纸在桌子边摆弄了一阵,手里出现了一只纸做的寿桃,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捧着要献给老将军。
“没想到你的手还如此巧。”关老将军面带喜色。
乞丐又对着关老将军磕了三个头,起身欲走。
“你可愿到我的铺子里做学徒?”关月山起了爱才之心。
乞丐却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关老将军说道:“此人念你接济于他,便特地来给老夫拜寿,是个知道感恩的,以后有机会莫要亏待了他。”
“祖父说的是……”
瑹瑀瑄踏进明月阁时,林蝶衣正咬着手指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为何事发愁?”
“外祖父的寿辰却要到了,我还不知道应送什么做寿礼。”
他抓着林蝶衣的手腕把手指从嘴里抽出来,上面已经有了深深的牙印。
“原来你不仅爱咬别人,还爱咬自己。”
林蝶衣打掉他的手,没好气的说:“我正在犯愁,你却只说些不相干的。”
“有何可愁的,今日已经晚了,明天请二小姐陪你在城里转转,说不定能买到你中意的。”
“只能如此了,你明天要跟着吗?”
“那是自然,我怎能空手参加寿宴。”
当晚与关月荷约好,第二天吃过早饭,三人便出了门。
把城里的玉器店金银铺逛了个遍,也没见着满意的东西。
“祥和当铺是城里最大的店铺,有时也会卖一些别的地方看不到的新鲜玩意儿,咱们去看看。”关月荷拉着林蝶衣进了当铺,瑹瑀瑄没有跟着而是进了旁边的药铺。
两人在出售的柜台前观赏,林蝶衣拿起一片金锁细看,上面雕着祥云纹样,一面刻了长命,另一面刻着百岁。
“这个可以送给月莲未出世的孩子。”
关月荷看中了一匹暗红色金丝团寿花纹的绸缎:“这块布料我曾是见过,仅有一家店面能织出这样的花纹,现在已经不再织造了,我可以给祖父做一件长袍。”
“月荷好巧的手,以后你的夫君有福了。”
关月荷红着脸不理她,林蝶衣笑着挽上她的手臂。
“这是金丝软甲吗?”林蝶衣捧起一件夹背。
“小姐真是好眼光,这件金丝软甲可是刀枪不入,与狐皮短氅是一套。夏日可以把软甲单独穿在长衫内,冬日可把狐皮短氅和软甲一起穿着。”
林蝶衣摸了摸短氅上的狐狸毛,对于手感很满意,大小也与外祖父的身形相配。终于找到满意的礼物,心情轻松的浏览着别的物件,一件毛绒绒的东西吸引了她的眼光。
一条比一只手略长的白色毛绒尾巴,配着一块羊脂玉的玉牌,一面有平安二字,另一面是康泰。
“这是由难得一见的银狐幼仔的整条尾巴制成的。”伙计殷勤的介绍着。
关月荷又选了一件通透碧绿的翡翠扳指,掌柜热情的把她们送到门口,瑹瑀瑄已经在等着她们。
林蝶衣把他手里的十几包药材交给掌柜:“劳烦您把这些与我们买的东西,一起送到将军府。”
掌柜接了药材和塞给他的碎银子,欢喜的应承了。
林蝶衣将那块玉佩递给瑹瑀瑄:“送你,作为剑穗的回礼。”
瑹瑀瑄也不道谢,接过挂在腰间。
三人的事已办完,慢慢的往回走去,没走多远,便看见路边围了一些人,听到路人小声议论着什么张家公子。
“肯定又是张家那个少爷胡乱作恶。”关月荷厌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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