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吃过午饭,乌鸦边向后院走边对他说:“我下午有事,你若觉得在客栈无聊,可在城内逛逛,明天便离开。”交待完骑上马就走了。
瑹瑀瑄一下午未踏出客房半步,只是给了店小二一个布袋,吩咐他办了件事。
过了午夜,一道黑影从窗户闪进房间,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隔壁的人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第二天吃过早饭,正准备结房钱,只见店小二笑呵呵的捧着一个布袋跑到瑹瑀瑄跟前说:“这是您昨天吩咐的,您过过眼。”
乌鸦看那小二的殷勤劲儿,问清了价钱,又赏了一吊钱。
两人打点行李,从马厩中将两匹马牵出,云墨看着身边通体纯白的云锦,不安的用前蹄刨着地面,云锦轻轻打着响鼻,似乎被它吓着了,但是却没有后退。
“云墨,不可如此,它是云锦,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乌鸦抚着云墨的头安慰道。
上马出城后,瑹瑀瑄将布袋递到乌鸦面前。
“什么?”乌鸦打开布袋,掏出的是一条紫色的剑穗,与别的剑穗不同,这条剑穗还挂着一块长条形通体翠绿的小玉牌,没有繁琐的花纹,只是简单的在双面都刻着三个字:瑹瑀瑄。
他温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这样你便不会忘了我的名字。”
这是记仇了?乌鸦看着那微笑的脸,觉得他并非眼见的那般随和无害。
“这玉牌不是你说的家传之物吧?”乌鸦举着玉牌细看,剑穗不过才五个铜钱,可看这玉牌成色,五两银子都不止。
“我还没有如此大方。”说完竟先行打马跑在了前头。
未等乌鸦有所动作,云墨便展开四蹄追赶而去。
“你是要和我比试骑马?”瑹瑀瑄见一人一马快速赶上,似乎非要超过他才肯罢休。
“不是我要和你比试,云墨从不许别的马跑在它的前面,我也无法了。”
他轻声浅笑,也放松身子,不再有何动作,任由云锦是快是慢,不想它竟和云墨较了劲儿,两马跑了大半天,竟未分高下。
乌鸦怕马累得脱了力,不得不强行勒紧缰绳,云墨将前蹄高高扬起,不满的打了几个响鼻,才停了下来,而瑹瑀瑄也配合着他叫停了云锦。两匹马已是累得满身大汗,已经能看到前面有一座小镇,两人索性牵着马步行前往。
在小镇中找了间客栈住下,乌鸦放下包袱便去为云墨卸鞍刷洗,瑹瑀瑄也没有假手他人,给云锦洗干净之后,拍了拍它的头赞扬道:“真是好马。”
乌鸦掏出糖块,先是给了云墨三块,后便试探性的伸到云锦嘴边,问道:“你喜欢吃吗?”
看见云锦毫不客气的把糖吃了,云墨没有不满,而是用头轻轻磨蹭着云锦的马颈。
乌鸦笑着说:“你看,它俩这么快就成好朋友了。”对上瑹瑀瑄含笑的眼,暗想他这一对圆圆的大眼若是红色,再配上这一头银发,当真像是一只成了精的兔子。
第二天一大早便启程了,临行前,乌鸦特意买了一大包的干粮,带了两大壶的水。
在随后的三天里,两人一直在密林中穿行,即便遇见村庄也是打马通过,饿了咬几口干粮,夜里便是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和衣睡下。
乌鸦本是以为这大少爷受不了风餐露宿之苦,坚持不了多久即会自行离开,所以才假装出着急的样子抓紧赶路。谁知他这一路跟来,半声苦也没叫过,让他吃便吃,让他睡便睡,再无多言,使得乌鸦更是摸不着头脑,他如此相随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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