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太过锋利,白芷柔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厉墨谦给看穿了。
她踉跄地倒退了一步,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墨谦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不,不可能的!
墨谦哥为什么会知道镯子的事情?
她才将那枚红翡玉镯送出不到两天,她当初甚至大度地让叶七夕自由挑选一枚,除了图案不一样,其他材质、香薰都是无比类似的。
一般人根本不懂分辨香料的具体来源,更不会去有空细查金属的成分,就算叶七夕再怎么聪明,这样短的时间内,她怎么可能会联想到镯子有问题?
……
白芷柔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大脑飞速运作之下,整个人还是有种掩饰不住的惊慌。
“墨谦哥,你看,我也戴着奶奶送我的镯子,如果镯子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为什么要连自己一起害呢?”
白芷柔心头有着隐隐的不安,却还是勉强自己微笑出声,举起纤白手腕上的红镯晃了晃,示意厉墨谦不要冤枉她。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所以白芷柔自己这段时间也会先戴着这个镯子,直到王师傅打出一只外表一模一样的红镯,代替它。
白芷柔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又如何愿意落人把柄,只要能诱使叶七夕戴到一个多月的时间,毒素入骨,就算叶七夕届时发现,那她那个时候的身体也是强弩之末!
即使叶七夕侥幸器官没彻底坏死,那她最起码今后就彻底怀不上孩子了!
白芷柔觉得这样也是她赚了,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对于厉家来说,只有休妻的份,但她却能仗着厉墨谦贵人的身份继续留在厉家!
……
只不过白芷柔的计划虽好,却偏偏料错了被人发现的时间。
厉墨谦神色漠然若冰雪,那双宛若寒潭的眸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语气平静的出奇。
“白芷柔,到现在还坚持演戏还有意思吗?”
坚持演戏这四个字他咬的很重,根本就不是疑问句!
为什么墨谦哥能够这么笃定?
白芷柔太阳穴突突地跳,她迎上厉墨谦的目光,眸中泛出浅浅幽光。
“墨谦哥,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种卑劣到不堪的女人吗?”
“我以为,墨谦哥你和我在厉家一起同住了十几年,这个世上,你是最不可能冤枉芷柔的那个人,可是你为什么要误会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芷柔会很难过?”
白芷柔像是说不下去了一般,哽咽着咬着唇。
她美眸中泪光隐隐,那欲坠不坠的泪滴含在眼眶里,宛若风中的一株摇摇欲坠的含羞草,情意与委屈共同绵延,足以摇动任何男人的心。
只可惜那些人里,永远也不会有厉墨谦的名字。
厉墨谦眸光一瞬不瞬地锁着白芷柔,俊美尊贵的脸上扯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冤枉,误会?”
这四个字,也是白芷柔这种人配提的?
厉墨谦唇角弧度凉薄,他轻轻弯下腰,捡起一张又轻又薄的4纸张。
先前这些纸片漫天飞舞,白芷柔被厉墨谦口中的话摄住心神,根本没有来得及细看。
直到,厉墨谦捡起一张纸递到她跟前
只见那上面最开头的一行大字,赫然写着秦氏医院的玉镯成分鉴定报告!
“不,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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