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汉将箱子里红色的旗装拿出来,这是祖母留下来的衣服,是她新婚那天穿过的衣服。红色的衣和红色的裙子,面用金线绣着象征富贵的牡丹,领口袖口裙摆都是纯白色的貂毛,很柔软很暖和。还有一顶头饰,面缀着珍珠翡翠。
这是老一辈留下来的最华贵的遗物了,她把它们全体穿戴在身。
然后,她第一次化了很美的妆,桃红色的眼影腮红和唇彩,连指甲都自己小心的绘制了图案。
苏妈妈的眼睛都直了,喃喃说:“都说你们宋家有宝物留下来,原来是真的,你们怎么保持到现在的?”
她笑说:“这些东西都装在一个木箱里埋在雨院的大槐树下面,之后,我就在银行开了个保险柜,把它们都寄存在那里。”
苏妈妈说:“可怜你的妈妈,当时家里那么困难都没有舍得卖掉这些东西。”
若汉微笑:“我任何时候也不会卖,我会把所有传下来的遗物都留给我的后人。”
苏言缀从门外跑进来说:“我在楼下等了大哥这么久,他怎么还不回家呢?还有,他的电话总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若汉说:“他昨晚打电话来说,今天不能回来和我们一起吃团年饭了。”
苏妈妈当时脸色都变了:“这个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这样不懂事?”
苏言缀看着若汉,小心地问:“姐姐你生气了吗?你们说好今天结婚的。”
她摇头:“我不生气,他跟我保证了,今天一定会跟我举行婚礼。”
饭菜准备得那么丰富,但每个人都只是勉强动了动筷子,勉强的给彼此微笑。苏言缀一直陪若汉在房间里坐着,并不时的帮她补脸的妆,自说自话的:“不晓得他会穿什么衣服跟你结婚,我讨厌看他的黑夹克和牛仔裤了,如果大哥穿西服会不会很好看呢?”
若汉将电话死死捏在手里,她一直都坚信,她就是苏言震身的肋骨,苏言震就是她身体里的心脏,除非死了才有人能拿走。这份坚信来自什么呢?就是几十年来胜过血亲的心脉相连吗?爱情就是这样的吗?信任,依赖,坚守。
苏言缀的电话短信提示音,她拿起来看,突然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然后扑去把若汉抱住喊:“他爱我,他承认他爱我!”
若汉怔住,这个他是谁?
苏言缀喊:“我要给他打电话,我要陪他过新年之夜。”
电话里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笑容在苏言缀的脸凝滞了一下,但她马喜悦着说:“姐姐对不起,我不能亲眼看着你们举行婚礼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去他那里,还有,今晚我不回家了。”
跑到门口又倒回来,抱着宋若汉说:“大哥一定会回来,我确定,因为,你从小从小都是他想要娶的女人。”
苏言缀下车后一口气跑楼,打开陈明博的家,系围裙,收拾乱成一团糟的家。
若汉在苏言缀走后,使劲的眨巴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把化妆的脸弄花。他爱她吗?他从来没给她发过短信,因为他没那样的习惯。她突然觉得,能偶尔收到爱人的信息是那么那么的幸福,哪怕只有三个字“我爱你”,哪怕只有一句问候“你吃饭了吗”“你冷吗?”。
夜幕就这样降临了,她走出家门,一个人在大街慢慢地走,满街的路人都突然的隐退了,感觉不到喧哗,感受不到热闹。没有人知道她是结婚的新娘吧,虽然她身的衣服那么的引人注目。
她使劲吸气,然后微笑,走向通往雨院的那条路。
何思棋在房间里打着转,一回到刑警队就被李宏森关了禁闭。他说:“你给老子老老实实呆着,等今晚的行动结束后,我再来处理你的问题。”
李宏森的办公室真的很乱,现在更乱了,因为该扔到地的不该扔到地的都被她扔到地去了,踢门也踢累了,门口守着她的同事说:“你别踢了,我真的没有钥匙,队长说了,你就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吃喝拉撒。”
她的每个细胞都在喊:“苏言震!苏言震!”
原来失去一个爱着的人是那么的可怕,到了这个时刻,何思棋更加的知道了苏言震对她的重要,她不会让他死,不管要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她拍着门有气无力的喊:“我要厕所,我真的要厕所。”
“队长说了,拉在他的脸盆里。”
她痛苦呻吟:“我肚子疼,你他MD要死啊,我的那个来了。”
门外问:“哪个?”
她喊:“月经,你去给我买卫生巾。啊,好痛啊!你不知道女人会痛经的吗?你不知道我一痛经就会晕死吗?”
门外笑起来,然后听到何思棋倒地的声音,还好像打翻了整个书架那么大声。
“喂!何思棋!你怎么了?我告诉你啊,我女朋友都没交过,我可不知道怎么照顾痛经的女人。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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