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醒啦。”
“大叔,这里是?”
单草竹床上,刚刚从昏迷之中醒转,正坐在竹床上的计连,这时正捂着自己的额头轻轻晃荡了几下,然后便听见竹门被人推开的动静。
转头望去,一名衣着单薄,手脚上的衣袖裤腿收的老高的庄稼老汉正端着一碗煎好摊凉了的汤药朝着计连,缓步走来。
“这里是茶园乡,老汉姓马。没名字,乡里人都叫俺马老汉。倒是让小兄弟见笑了。”
“马大叔,是你把我从水里救上来的?”
竹床上,计连接过了马老汉手中的陶碗,却是并未着急喝下去。只是舔了舔嘴唇,轻声询问起了关于自己落水之后的事情。
“小兄弟这是误会了,救你起来的是白药师和缘空大师。听他们两位说,是清晨下山的时候在湖岸旁寻到的小兄弟你。”
竹床前,马老汉并未因为计连的一再发问而感到不快,庄稼人实在,一边说着,还不忘招呼起计连先把碗里的药喝了。
“马大叔,在下计连,不知那白药师和缘空大师是何许人?在下想当面向他们两位道声谢。”
“小兄弟莫急,白药师和缘空大师去给白姑娘送药去了,再过不久应该就会回来了。”
就在小竹屋内计连向着马老汉打听着那救下自己的两位恩人的消息时,小竹屋外的一名老妇人的吆喝声却是惊了屋内的二人一跳。
“马驰,我是怎么教你的,客人的东西怎么能让你乱动呢?老马,出来收拾你的宝贝儿子了”
听着屋外的动静,刚才还有说有笑的马老汉,却是脸色顿时为之一红。继而略带羞色地不好意思道:“计小兄弟见笑了,屋外是我家妹子。想来是我那小儿子又失礼了,我去看看先。”
说罢,不等计连表示出“自己无甚大碍”的意思,一旁的马老汉便已经抹了一把脸,故作严肃地朝着屋外赶了过去。
床上的计连这时才低下都看了一眼手中尚还留有余温的汤药,仰头喝完后,便扭身下了竹床,跟着马老汉走出了这小竹屋。
竹屋外是一方不大的小庭院,四周有不高的篱笆圈住,院子里的一角趴着一头老黄狗,还有几只正慌忙逃窜着的老母鸡。小院中,马老汉此时正追赶着一名半大的胖小子,之前传出声响的妇人,此时正堵在这胖小子的身前。
乍眼看去,计连也是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但定睛望去,计连却是从那胖小子辗转腾挪的步子里,隐隐看出了些不同寻常。
“哟,小兄弟可算醒了。马驰,你还不把客人的东西还回去?待会儿药师先生回来了,看我不好好告你一状。”
最先看到计连走出小竹屋的是马老汉口中的自家妹子。妇人一副农家村妇的打扮,长得肩宽粗背,显然是干农活的好手。
“老姑,你怎么知道这宝贝是他的,先生拿回来时,可没说是他的咧。”
那马老汉的小儿子,胖小子马驰,此时正怀抱着计连昏迷落水时死死握在手中的“玄虬剑”。显然是在他被救上岸时,被那白药师和缘空大师给一并带回来的。
只是如今看样子,这胖小子马驰是不想把剑还给计连了。正当马老汉要冲着计连表示抱歉之意时,计连却是赶忙摆了摆手道:“马大叔,不必介怀。小孩子喜欢舞刀弄剑,情有可原嘛。”
说着,计连便忽然身形一闪,不等那胖小子马驰有反应退后的机会,计连已然是弹出了中指,轻轻撞击在了玄虬剑柄之上。
一旁的马老汉和马老汉的妹子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怀抱玄虬剑的马驰,却是不禁汗毛直立,浑身微微一颤后,便松开了环抱着的双臂。
眼见玄虬剑已经脱手,计连只轻轻一勾,便将玄虬剑重新缚在了身后。院中的马家三人此时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剑鸣”,便见计连已经提剑而起,在院中的空地之上留下了道道“灵犀剑舞”的痕迹。
“好功夫,多年不见,计兄弟的武功已经几近登峰造极之境了。”
就在计连重新收好玄虬剑时,一名身着水蓝白短衬的男人背着一个竹篓真巧自院外走了进来。
马驰和马老汉还有那村妇对于来人显得十分高兴,也十分尊敬。而计连此时也已经定下心神,看清了来人。
“白堂主,莫非就是你将我从水中救起的?”
来人正是原白鹿堂晋阳分堂副堂主白巳已,多年不见,白巳已身上的那股阴郁之气早已涣散一空,此刻的他站在计连的对面,只让计连以为他是一位山中采药炼丹的药师。
“堂主之名早已如晨雾消散,计兄还是莫要再提了。宁兄,你不进来吗?计兄弟已经醒了,你该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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