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高烧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该死的,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柔和的月光下,一片视野开阔的营地中,焦急的狂战士已然沉不住气了,他来回的跺着节奏轻快的步伐,不时的唉声叹气。这让一旁沉稳如旧的剑士有些受不了了,他呵斥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狂战士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半个字也没说出来,他将视线投向了平躺在简易床铺上翻来覆去的传教士身上,显然他的内心也不轻松。
坐在男孩身边的寸步不离的艾妮,脸色有些憔悴的盯着男孩痛苦的表情,听着男孩用听不懂的语言呓语着什么,不时的会将凉了的麻布重新放回到热水中浸透,重新给男孩试擦额头与颈部,偶尔也会抬起头望望月亮
已经清醒并脱离危险的虫人首领欧莱雅躺在一旁的火堆边,将自己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望着身边腾起的火焰不知不觉的入了神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空中的月亮也越升越高,男孩已经虚弱的不再有胡话从嘴里冒出来,他只是紧眯着眼睛,满脸痛苦的神色似乎在消散,颤抖中的身子幅度也越来越紧紧的搂着男孩身体的艾妮越发的觉得他的体温开始慢慢的流失,这一切似乎都在意示着死神已经开始在抚摸他了
一项较为沉稳的剑士开始坐立不安了,他很清楚男孩的死亡意味着什么,狂战士更是暴躁的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对着周围稍微高大一些的植物发泄起来,就连需要躺着静养的虫人首领欧莱雅也挣扎着坐了起来,表情极为复杂的看着呼吸越发微弱的男孩,似乎在挣扎着做着某个决定
除了睡得并不安稳的传教士依然在翻来覆去外,待在一旁的所有人都不知所谓的进入了莫名的紧张状态,黑衣人凯尔默默的盯着男孩,低叹了口气:“可惜了”
“我向伟大的虫母立誓,余下的一生,我将立莫里杨为我的挚妻,愿同生共死,永不变节,至此一生”随着欧莱雅庄严跪膝宣誓,传教士突然感觉到了周围出现了一阵诡异的魔法波动。
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的传教士,眯上了眼睛散发出精神里细细的追踪寻找,最终可以确认其源头源头正是来自于虫人首领欧莱雅
一旁的凯尔看着虫人首领庄严的仪式,不禁的撇了撇嘴角,嘀咕道:“人已经快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他停止呼吸了”随着艾妮有些泣哑的呼叫声传来,众人表情竟然出现了分化不一,剑士、狂战士以及传教士都极为楞然的看着一动不动的男孩,无奈的表情中夹杂着满是疑惑不解
而黑衣人凯尔则表情庄墓,被搀扶着跪坐在床铺上的欧莱雅则是满脸的凝重望着男孩,她不确定这个仪式是否成功了,不可否认这个仪式有着很大的随机性,失败也许不可避免,但如果成功了,那就代表着这是至高的母虫的意志,誓言的效力是不可违抗的,他将成为自己的另一半,也必须成为自己的另一半
一阵迅捷有力的脚步在高大的高冠林中穿行着,急行军中一个极不和谐的说话声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我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听着这不厌其烦的追问声钻进自己的耳朵中,这让传教士马里不禁的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他回首打量了一眼满脸郁闷,依然保持沉默的男孩,脸上的笑意竟然越发的猥琐了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是吧?”艾妮看着男孩继续沉默的对抗,不由的肝火大动的冷色道:“别给脸不要脸啊,我们舍弃了今后的妻妾成群的生活,改成了你们人族的共侍一夫,这还委屈你了,你想让我们霸王硬上弓是不是?”
莫里张了张嘴,显得十分的憋屈
“在我们变色虫人的部落里,遵循着女尊男卑,女权至上的规则,时间久了就会习惯的。而且你这么聪明,我和姐姐肯定会疼你一辈子的”艾妮理所当然的道
“你们清楚我不可能留在这里”看着越来越上劲的艾妮,莫里只好咬住最后一道防线
“那我姐姐怎么办?在虫母的见证下,她与你建立的共享生命契约,这才帮你的小命捡回来。而且你战斗力这么差,万一在外面挂了,我姐姐岂不是也要受牵累,你这不是忘恩负义么”蛮横症再次发作的艾妮,横眉立目的盯着莫里,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是没有资格这样说别人的
“我又没说现在就走”莫里抬首望了一眼正在队伍最前端欧莱雅,视线一转,又挪到了剑士等一行人的身上道:“况且,和你们现在的处境比起来,回到公国治下的我,反而会更加的安全”
艾妮不由的怒视着男孩,威胁道:“如果没有我们,你们根本走不出虫峦”
“对此我深有体会,这短短的半个月来,我就两次险些丧命”
“正是因为我和你姐姐有了生命共享链的牵扯,也清楚你们处境艰难,为了彼此的性命考虑,我会在尽量的想办法改变你们现有的处境”男孩皱着眉头,说到这儿他不禁的将视线投到了被五花大绑并剥脱了生物武装的俘虏蚁人战争祭祀身上,此时的她几乎一层不挂、赤裸着身体,在变色虫人的推推嚷嚷下磕磕绊绊的随军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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