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主动干预，我们将他们的账户记录、操盘记录等资料公布。二是展示善意，我们将他们的相关信息完全遮掩，给予他们最直接的善意。各位。你们怎么看？”

此刻的韦佛莫名的有一种“元芳你怎么看”的既视感，其实他更倾向于第二种处理方式，甚至他都觉得大摩投行的未来就掌握在林淼的手中。

但他不能率先表达这一观点，在其位而谋其政，他是大摩投行的首席执行官，但他也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手里支持有大摩少量激励股份的高级打工仔。

屁股决定脑袋，坐在大摩投行CEO这个位置，他没必要也不能对任何事情表示出过度的在乎，为林淼一个人单独召开一次这么大规模的会议本就已经有点超出他的职权范围了。

唯有公事公办，尽可能地站在中间的位置，才能降低大家对他的天然敌意。

尽管已经共事了很多年，韦佛还是不能把握住他们的态度，先让他们摆明车马，他也好随时改变想法，他并没有最终的决策权，不可能去跟与会者的共同意志对抗，那是嫌命长的行为。

到了他这个位置，只要无过就是有功，更看重的是稳定性而不是盈利性。

无论大家选择怎么对待林淼，其实跟他都没有关系。

赌对了，股东们只会感叹他的眼光独到，能发现这么猛的一位鬼才；踏空了，大股东们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想法，他已经看出来了林淼的苗头，踏空是投行管理层的共同抉择，与他无关。

“boss，我认为第一种处理方式不妥。”莫蒂率先站了出来，在座的其他人已经离开了一线的投资阵地，可能看不清林淼的潜力，但常年处在投资一线的他很清楚，林淼究竟有多么恐怖。

“各位，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即便我们真的按这种方式来处理，我们真的能给林淼带来麻烦吗？我不认为我们有这个能力。”

“一旦我们真的公开了消息，林淼他真的会受到任何影响吗？并不会！在投资者的眼里，林淼一下子就会从资金主力机构转身变成顶级国际游资。”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会给NURO的投资者带来更为强烈的信息与底气，不会有人去刻意砸他的盘，NURO盘子里的机构反而会更欢迎林淼的进场，他能吸引来无数的国际游资，为整个盘子带来无与伦比的资金流动性，NURO绝对会走出更高规格的行情。”

“而在这之后我们能获得什么？除了一张法院的传票、判决书和一笔流动资金的减少，绝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对方绝对会状告我们违反法律和合约，将我们剔除出结算银行的选项。”

“我们无法得知他们的资金动向，也就无法做出任何决策，哪怕这些决策无效。先生们，我们其实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他们一开始就应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一番话说完，莫蒂停下来喝水，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要是其他人一意孤行，他其实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没错，先生们，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们按韦佛先生说的第一种方式去处理林淼先生的问题，我们能获得什么好处？无非就是一些言语的感谢罢了，我们大摩什么时候缺过这点东西？”

风控总监保罗跳了出来，“但我们会失去什么？巨额违约金、百亿沉淀资金的减少、公信力的极度下降、客户的大规模减少，这些还都只是表面的损失，还有更多深层次的东西，那需要时间来验证。”

“除此之外，我们还得随时小心和提防林淼。林淼先生毫无疑问是个金融鬼才，根据我们的资料显示，他明显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亨特家族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还没有丝毫察觉，这么恐怖的布局能力，说实话，我很害怕。”

“只要他提出报复我们大摩的想法，我相信想花旗、高盛、美银这些家伙绝对不介意给他无条件的帮助，他们想让我们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虽然很难受，但我不得不说出来，我们大摩有能跟他抗衡的人吗？我看不用抗衡，就连看清他的布局，我相信，绝对没有一个人敢打包票。”

“目前为止，林淼先生使用的都是阳谋，但万一他开始使用阴谋了呢？有谁有信心说一定能挡住他的来犯？没有吧！所以在我看来，我们只能选择第二种处理方式。”

“这可能也是林淼先生的阳谋，但我们其实真的没得选。能发现林淼先生这么一个鬼才，还破例召开了这次临时大会，我相信韦佛先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boss，你会选择站边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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