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之前误会徐川子好男色,青竹默默在心里给他道个歉。原来那年轻男人是她大哥。
初初相认,两人虽有生疏,却不影响江见清询问家中之事。待到了解个七七八八,知道他们最初如此困难,爹娘弟妹差点被生活逼死。江见清就忍不住心中的酸痛。
在他失去记忆,流落他乡时,他的家人也在遭受痛苦。
还好,还好,最终都挺过来了。
日头斜西,江云蔚知道她急着回去,便安排着去收拾行路用的东西,早些出去。
青竹靠着们看着江见清走来走去,不知道做什么的模样,抿唇笑笑。
爹娘,大哥回来了。
直至夜里,青竹还没看见无名氏。因着怀疑,青竹去问江云蔚。
“你说他。”江云蔚道,“许是在屋里,我刚还看到了。”说完又看了看那间屋子,问道,“你们不熟吗?”
江云蔚还真是奇怪,看这样子不算熟识,那为何那么紧张他。而且听她之前说的,两个人是一起掉下来的。
青竹闻言,就想起无名氏,然后就觉的脚腕疼,她解释道,“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是因为救我才掉下来的。”
虽然她被蛇咬后,就没有了意识。但在昏迷前,还是看到了他冲过来拉住她。不然她这小胳膊腿,直直掉下来,没有缓冲,怕是要费了。
江云蔚表示理解,给了她一盏油灯,“你去看看,他这人孤僻的很,除了道谢,别的话能不说的一律不说。”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江云蔚就没见他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青竹点点头,“他是不爱说话。”每日沉闷闷,不爱说话,整日带着个面具,也不知道以后哪家的姑娘能看他。
举着油灯走到门口,青竹敲了敲门,“无名氏,你在吗?”
说起来,青竹视力恢复之后,还没见过无名氏。他的面具丢失,这几天都没有带。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连敲了好几下,叫了好几下。里面才轻轻的嗯了声。
青竹用手护着差一点灭掉的油灯,贴着门缝,“我进来了?”
“嗯…”
微弱的声音,虚弱无力。
他的声音不该是这样的,青竹一顿,也不等他再说什么,‘砰’推开门,“你怎么了?”
一个人影斜趴在床头的桌子,挺直的脊梁弯起,窝在小小的角落,整个显得可怜又无助。
“无名氏?”青竹放慢脚步,缓缓走到他身边。
像是察觉到有人靠近,他瞬时直起身子,眼神冰冷的看向青竹,眸中夹杂的冷意,如锐利的刀子,扎入青竹眼眶。
不知道是不是油灯的原因,他的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耳垂红的几欲滴血。
青竹屏住呼吸,轻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回答。
他直愣愣的盯着青竹。
青竹被他盯着,诧异的回望。
这一回望,她察觉到不对了。他…长的好像……
“小阿竹……”轻轻的呼声砸入青竹心间。她不可敢相信,“是你吗?”这世间,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
没有等到回答,高大的男人瞬时萎了下去,斜着倒过来,砸在青竹身。
费力扶着男人,青竹脑子乱哄哄的,甚至转动不起来。男人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青竹用身子支着他,腾出一只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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