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纯在他小脑袋瓜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骂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会的,我未必会,我会的,你未必懂,咱们要学会互帮互学互补,只不过我比你懂得多一些罢了,要不然怎么做你师父呢?”
“好像有点道理。”于单转悠着机灵的眼珠子,整张脸很快又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下来,羞愧地说:“可惜我不会。”
“噗——”卫子君差点笑喷了,道:“你是匈奴的王子哎,你不会写匈奴文字?说出去谁信啊?”
“师母,于单不是不会,而是写不好。”
“没关系,只要能让你们匈奴老百姓能看懂就行。”
说干就干,杨纯立即让子君拿来他从后世带来的A4打印纸,还有黑色记号笔,还好当时这些东西压在箱底和其它东西混在一起没被军臣发现,要不然早就被他给强行“征用”了,说不准还要让杨纯大批量生产。
在这个通用竹简的时代,这种纸张张可是名副其实的宝贝。
要知道造纸术直到东汉时才被蔡伦研发出来,他可不想抢了蔡伦的活,问题是造纸术他也不会啊。
于单看着那做工精致美光的纸张和那只奇怪发起了呆,卫子君和凡多的好奇心也被彻底勾了起来。
杨纯打了一下于单的脑袋:“干嘛呢?”
“师父,您也太吝啬了,这么好的东西为何现在才拿出来?”
“吝啬个毛线,快点写呀。”杨纯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一会儿宫里怕是要来人催他回去了。
于单只好照着杨纯念得去写,可是很多字他都不会不说,那几字写得东倒西歪,像蚯蚓爬似的。
“你这是甲骨文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杨纯拿着那张被涂抹地不像样的纸,不由得满脸惆怅,这孩子没有撒谎,就这几个字,他用脚来写出来也比他好看,凡多捂着嘴偷笑,于单气恼地踢了他一脚,他这才乖乖地闭上嘴巴。
卫子君也忍不住想笑,只好道:“罢了,杨纯,我看就这么将就一下吧。”
“这个没办法将就,吃的东西,不管是店内的装饰还是广告上的字必须得整洁美观,要不然人家光看着这个字都没有食欲。”可惜这个时代的人看不懂我的简体字,杨纯叹了口气。
于单满脸涨得通红,小嘴撅得老高,不满地说:“好嘛,你要是嫌难看,我重新再写便是了。”
“你就是写上一百遍也是这样,算了,你呀还是抽时间找个老师好好练练字吧。”
“我……”被师父这么一顿说落,于单心里特难受,长这么大,大单于和大阏氏也没这么严厉地训斥过他,他越想越觉得委屈,不争气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卫子君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抽了张面巾纸给他擦去眼角的热泪,回头冲着杨纯没好气地说:“杨纯,你对一个孩子发什么脾气啊,他还那么小。”
“年纪小不是借口吧,他……”杨纯欲言又止,他意识到的确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于单这孩子其实还是挺聪明的,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未必能写出那么多字,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生起负罪感,语气和态度骤然缓和下来,“不好意思,师父不该对你发火,没关系,就这样也可以了,大不了师父再给这些字修个花边,当是艺术字也是不错的。”
“师父,于单替您丢脸了,您放心,于单回去后一定好好练字,要不这样吧,明天一早我请个先生过来给你重新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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