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棋盘上呈现一种围杀之势,代表着茯苓的黑子岌岌可危。
邵金玉棋风与本人的温润完全相反,是一种十分霸道的风格,他非凡的洞察力使他在棋场上战无不胜。
但茯苓丝毫不慌,捻了粒黑棋。
“高见没有,只有一些心得。”
茯苓声音淡定。
“依妾身所看,北部的财务部长居功自满,为了利益,屡次将账簿做空,令财报连年亏空,但因为曾经的功劳,都督怕伤了人心,再加上账面上做得以假乱真,没有由头治他。所以,妾身认为——”
她指尖如玉,落子有声,“只要找到了真账簿,就可以治了那老头。”
这些都是茯苓从剧情细节中推敲出来的,可在邵金玉看来,她对北部之疾了解到了如斯恐怖的地步,若不是悉知她的身份和目的,他会以为这是旁人派来搅乱北部的奸细。
至于真账簿,为了方便瓜分利益,肯定会留底。
邵金玉当然知道该找,但财务部长那老头没有子女,其本人的家中,邵金玉潜人进去悄悄搜过,可惜一无所获。
真账簿被藏得太巧妙了。
“怎么找真账?”邵金玉问。
“有时候都督身在局中,可能当局者迷。”
茯苓又捻了一粒黑棋,声音跟棋风一样轻巧灵动。
“财务部长那老头虽然没有儿女,却有一子侄,那人为人谨慎,身在巡捕房任职,从不近旁人。”
茯苓下了一子,抬头对上邵金玉清浅的眸。
“真账很可能就在那子侄家中,可突然去查他,一定会引起他们的警惕,所以,妾身愿为都督出战,这便是妾身为都督献上的第一计。”
这位唐小姐,好缜密的心思!
邵金玉眸光晃动。
忽然听到对面女子唔了一声。
“都督输了呢。”
他低头。
看到茯苓的黑子突然反向绞杀,他竟然全盘皆输。
棋场如战场,足以可以看出茯苓有多么刁钻狡黠,邵金玉盯着棋盘看了半晌,不由低笑,“那便祝唐小姐旗开得胜了。”
“不忙不忙。”茯苓露出了对客户的职业微笑,“我们不如先谈谈这笔交易的酬金。”
酬金?
邵金玉:“……?”
茯苓说:“这一笔,大抵赚个百万小黄鱼吧,不知都督能分妾身几成?”
说完,她还挺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妾身虽投靠了都督,也说过以千万小黄鱼为筹码,可这不代表我要为你赚钱还要给你白干活!”
特理直气壮。
“……”
茯苓还补充:“妾身以后可是要回渝州唐家,夺回唐家大权,这样在周薄轻身前才站得住,没点钱财傍身怎么能行呢?”
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收敛自己的野心啊。
邵金玉无声敛了眸。
“分你一成。”
一成?
百万小黄鱼的一成就是十万小黄鱼。
这男人可真抠门,一点都比不得上个世界的男人大方,只能说不愧是身兼重任的一州都督吗?
精打细算有一套的。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茯苓决定这票一定要干。
不仅要干,还要干得漂亮。
毕竟这是十个亿目标的启动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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