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有可能在许久之前就已经通过自己与人类之间的接触，学会了不少人类的语言，小盘当初之所以没能够开口说话，最为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它所安装的扬声器并不具备这个硬件条件。

这一次被园冶花钱更换了主板，从而恢复了自己原本所具有的运算能力，小盘既然已经成为了一只功能正常的机器狗，那么，只要满足了扬声器的客观条件，它想要开口说话，就绝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单纯地复读一句话，与真真正正地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完全就是两回事。因此，面对着开口说话的小盘，园冶最先需要做的，就是弄明白它是不是只是在单纯地进行复读。

辈子还活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养过狗，对于狗狗能够拥有怎样的智商这样一个概念，基本都来自于自己观看的各种视频，园冶参照着自己曾经见过的各种狗狗训练项目，以及儿童的智力开发内容，直接展开了对小盘的测试。

“小盘，假如你不是真的这么聪明的话，那么我肯定不会把你说自己不是一条狗的这件事情当真。”

什么遵照主人的命令伸手、趴下、打滚都是最为基本，小盘不但能够做出初中生的数学题，甚至于在观看各种影视剧的时候还能够充分体会主人公的爱恨纠葛，对这些剧集当中的人类产生共情。

“如果当真是一条普通的狗子，就算它再怎么聪明，也不应该聪明到这个份吧？”

一条能够把中考数学题顺利解答出来的狗子，这真的可以说是足够聪明了。更何况，它还拥有非常真切以及深刻的感情体验，根本就不像是只是让自己的情绪流于表面那么简单。

于是，面对着这样一条如同成了精一般的狗子，园冶在默默地测试了几天时间之后再也坐不住了，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找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帮忙给它做个检查。

“它就是你说的那条如同成了精一般的狗子吗？”现身的时候依旧戴着一双白手套，尽一切可能做到不让自己的皮肤沾染到外界物体，陈绍钊就是园冶在这天向计无忧请假之后所见的人。

“你在虚拟空间里面建造完成的那座寺庙，我去参观过了。真的，除了震撼以及壮观以外，别的话我全都说不出来。假如不是因为你所设立的那个景点，那么我相信，最近几天时间不会有那么多的客人迫不及待地向我们公司下单，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快享受到最新的产品。”

光是能够在视觉、听觉以及嗅觉层面享受以及体会那个景区还不够，已经前去参观过悬空寺的许多游客，都希望自己所使用的联网设备能够具备触觉效果，以此保证自身能够拥有最为逼真的旅游体验。

原本就感觉自己更换新产品也可以，不换，继续用老款的也可以，这些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决定自己到底要不要立刻购买新产品的人，随后便在参观过寺院之后进行了网下单。

“不光是这一次的景区而已，计家这回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找到了这样的宝藏建造师，据说这个人的大脑里装着不知道多少知名建筑物以及古园林的图纸，只要有这个人在，计家接下来预计开放的景区，我们全部都可以报以极大的期待。”

非常清楚自己这边早早更换全新的设备绝对不是一种浪费，最起码能够在第一时间充分享受计家开放的全新景区，这些花钱为自己更换全新的联网设备的客人，可以说是把陈绍钊和李诫的公司的销售额在短时间内拉高了很多。

“虽然我们一直都相信我们的产品足够优秀，早晚一定会得到消费者们的认可以及重视，但是我还是想要说一句，你在虚拟空间里面所建造的那座寺庙确确实实给我们的产品起到了无形的广告作用。假如没有那个景区的开放，那么我们公司的销售而不会在短时间内猛增成现在这样。”

正是因为这件事因此对园冶抱有感谢之意，陈绍钊在得知园冶想要寻找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帮自己看看自己的机器狗之后，立刻就果断表示自己有这方面的人脉，绝对能够为园冶介绍一个靠得住的好专家。

“是，它就是我当初捡回来的狗子，它的名字叫做小盘。”

在通过测试确定小盘所拥有的智力不局限于一条狗之后，就被小盘加以抗议，说是不允许她再使用狗来称呼自己，园冶却直接就用一句话把小盘给堵住了。

“你说你自己不应该是一条狗，那么你说啊，你应该是什么？人工智能可以通过数据拷贝的方式被转移到任何一具其他的躯体里，所以，从外观来看，你不但可以是一条狗，也可以是一只猫、一头猪。但是，所有这些能够被你拿来加以使用的机器外壳却全部都不是你。”

谁能说得清楚一个人工智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连人工智能自己本身都说不清楚。所以，小盘哪怕明确表示说自己不想再去当一条狗，它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是个什么生物。

“在你能够明确说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生物之前，你还是继续呆在这具狗的身体里吧！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用哪一个字来称呼你。”

小盘连自己是个什么生物都不清楚，自然也就更加不可能会知道自己拥有怎样的性别。因此，其实不管是用他她它这三个字当中的哪一个字，对于小盘来说都是不恰当的。

“我刚才提出的这几个问题你都可以好好想一想，等到你彻底拿出一个确定性的答案来之后，我可以考虑根据你的要求进行称呼变更。只不过在那之前，你在我面前只能是一只狗子。”

因为园冶的说辞而被迫继续当一条狗，小盘今天之所以会配合园冶，同她一起来找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进行检查，就是因为针对它自己本身，它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希望能够借助与人工智能专家进行的交谈，获得一些灵感以及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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