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少尉的话立刻惹恼了园田谦作,只见他大步走到少尉跟前,二话不说就是正反两记耳光。
“啪啪……”
这两记耳光的力道格外大,少尉两边的脸颊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打完人之后,园田谦作并没有罢休,反而上前一步走到少尉面前厉声喝道:
“我不知道你们守备大队平时是怎么看管俘虏的,但我接到的命令是,要将这些俘虏完好无缺的带到掸邦。
他们要修铁路、修公路、修建机场,要盖房子,如果把他们全都饿死了你打算让谁去干这些活?
是你吗?还是你……亦或是你?”
园田谦作每指一个人,那个人就向后退两步。
看着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少尉,园田谦作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平日里喜欢以折磨战俘为乐。
认为这些俘虏都是低贱、毫无价值只会浪费粮食的动物,但在我看来你们甚至还不如那些俘虏。
至少这些俘虏还跟我们战斗过,而你们呢,自从来到缅甸后,有跟支那远征军或是美英两国的军队战斗过吗?
指挥虐待屠戮俘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上前线跟远征军打仗啊!一群懦夫!”
园田谦作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一群面面相窥的士兵。
“齐将军,我知道你听得懂日语,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罗伊斯上校走到齐学启将军的旁边低声问。
“我也不知道。”齐学启摇了摇头。
他虽然听得懂日语,但对园田谦作的这番操作也是看的一头雾水。
“那就说你知道的。”听不懂日语的罗伊斯上校着急的追问。
“好吧。”
“新来的那队日军隶属于第十八师团,奉命协助守备大队把我们押解到掸邦。
我听了他们之间的争吵,好像是十八师团的人接到命令要让我们去修铁路和公路。
不允许守备大队的日军虐待我们,至少要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他们就是为了这事争执起来的,至于为什么这样我就不清楚了。”
罗伊斯听得两眼放光,右手不停的在胸前划着十字架,“上帝啊,我们终于有救了。”
看着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罗伊斯上校激动的模样,齐学启心中暗叹一声,这些天日军看守残酷虐杀战俘的暴行已经把这位英国上校逼得快受不了了。
其实又何止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从战俘营出发至今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俘虏们根本没有吃过一顿饭。
日本人每天早晚会让俘虏们放风一个小时,俘虏们趁着这段时间到周围的树林里寻找野果、蚯蚓乃至任何能吃的东西。
不少战俘因为吃了有毒的野果而腹泻不止甚至死亡,而对那些吃坏了肚子走不动的战俘。
守备大队的士兵们只会用一种方法处理,那就是用刺刀刺死后扔到路边。
齐学启甚至悲观的认为,他们这些人能有十分之一走到掸邦就不错了。
不过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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