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人,我现在就要上任了吗?”李昭辞颤颤巍巍地问,她今晚真想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二小姐不必担心,贺某只是来了解一下二小姐的解毒进程。”
李昭辞打了个哈欠,乖乖地伸出手让他把脉。
看着面前丫头毫无防备就给人把脉的样子,贺易知轻叹一口气,温热有力的手轻轻抚上她的手腕,细不可察地擦拭了一下李昭辞手腕处的肌肤。
李昭辞立马炸了毛。
“贺易知!你用不着那么嫌弃我!我每天都洗澡的!!”李昭辞以为贺易知嫌弃自己脏,马上把手抽回来自己用衣袖用力擦了擦,较劲地举到贺易知面前:“你看!搓不出灰的!”
“贺某没有嫌弃二小姐。”贺易知重新温柔地握住眼前李昭辞的手腕,指腹贴近李昭辞的脉搏,“贺某为二小姐挽衣袖的时候不小心。”
李昭辞像是终于抓到了贺易知完美表象下的一个小污点,兴高采烈地哈哈大笑:“别狡辩啦,原来我们贺大人也不是人无完人的,有一丢丢小洁癖!”
“什么是洁癖?”贺易知问道。
“也有可能你是处女座的?”李昭辞疑惑地掰着脑袋看他,她也不能轻易下定论。
“什么是处女座?”
现代人和古代人的鸿沟突然横亘在李昭辞面前,她忘了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古代人啊。
李昭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贺易知说这些。
她看着贺易知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眸,里面是望不见底的深潭,又像是摄人魂魄的宇宙黑洞。
这个人比她想像的聪明多了。
“听说书人说的,以后有空,我一个个告诉你。”
李昭辞说完这句话,同贺易知避开了对视,决定缄口不言,及时止损,把头枕在膝盖上膝盖,看着另一边洁白的墙。
“好。”
她听见贺易知好听的声音在自己的后脑勺响起。
感受着贺易知的指尖贴在她的手腕,许是因为常年练剑,贺易知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细茧,但还是柔软的。
她感受着源源不断的暖意顺着贺易知的指腹顺着脉搏流经她的血液,阻断了夜里的凉气。
“贺爷好了么?”
李昭辞嘟囔着,贺易知便也松开了她的手。
“相较之前,二小姐的毒已经解了很多,只不过。”
贺易知顿了一下,“二小姐有没有按时吃贺某为你准备的白玉丸?”
“有啊,今晚还吃了一颗,只剩下一颗了。”李昭辞转回头看他,表情认真地像个按时完成作业的学生。
“那按照我原先的推算,二小姐现在的解毒进程还是略显滞慢,这毒比我想的棘手。”贺易知皱着眉,眼含异色。
李昭辞其实并不太清楚白玉丸是什么,她歪着脑袋注视着贺易知。
“明天二小姐先看看自己身体状况,两天后再服用最后一颗。”贺易知说道,“贺某会尽快再找到白玉丸。”
李昭辞听着贺易知悦耳动听的声音,仿佛在听着摇篮曲,她的眼皮一直打架。
迟钝地点了个头,倒下前跟他说了一句,“晚安,贺易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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