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明天唐专干要跟着黄支书入户,唐专干并没有跟着尚云去借宿,而是坐着李副乡长的摩托车去了黄支书家。
出了村部的大门,尚云穿上大衣绑好护膝,戴上头盔,戴好棉手套,开始发车。
天气太冷,白天有太阳还稍微暖和点,到了晚上,明显冷多了,风吹来就像刀割一样。
尚云打了几次打火开关,也没有发动着摩托车,开始用力踏发动杆。
踏了十来次,踏的他气喘吁吁,浑身暖和了许多,摩托车终于发动着了。
他打开摩托车大灯,刚骑上车,准备走,从黑暗中跑过来一个人。
“尚主任,等一等!”一个妇女喊着话,跑了过来。
借助摩托车灯发出的光,尚云发现斜面跑过来的妇女约摸有五十来岁,脸上有多处伤疤,伤势已好,但疤痕一道道的,宛如刀刻的一样。
“尚主任,我一直在等你。”中年妇女气喘吁吁跑上来说道。
“你一直等我?”尚云不解地问道。
“尚主任,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我是胡雪儿的母亲,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中年妇女说道。
大冬天,这么冷,大半夜,难道就是为了说一句谢谢。
“其实我……”中年妇女欲言又止。
“你有话直说吧!”尚云想尽快结束谈话,毕竟外面太冷了。
“我求求你放过我家那个混蛋!”中年妇女说着,扑腾在地,给尚云跪在了地上。
“你快起来!”尚云慌得下了摩托车,用手搀扶起中年妇女。
“我家那个混蛋对不起你姐姐,但我家离不开他,明天就要判刑,请你撤诉吧!”中年妇女低头说道。
“撤诉?我没有听错吧?”尚云吃惊不小,像程加减这样的畜牲,怎么能说放就放呢。
许多事从尚云的脑海中闪过,他想起了胡雪儿,那个可怜的女孩。
“我想知道程加减是不是强暴了胡雪儿,你作为胡雪儿的母亲,你应该知道真相。”他问道。
“我求求你不要问了。”中年妇女双手掩着脸。
“我想知道真相。”他说道,“还有胡雪儿是不是你亲生的?”
“尚主任,你怎么怀疑起胡雪儿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中年妇女问道。
“如果胡雪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她被人强暴,变得疯疯癫癫,你怎么不去告那个畜牲?还有胡雪儿住院期间,你为什么不去陪她?”他问道。
太多的疑问,让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中年妇女就是胡雪儿的亲生母亲。
“我偷偷去过医院,我害怕我留下来,医院要我出医疗费,我没有钱,所以我偷偷跑了。”中年妇女说道。
“这就是你的解释?你明明知道我替你的女儿垫支了医药费,你还偷偷跑什么?”他追问道。
“家里有羊还有牛,家里离不开我。”中年妇女低头说道。
“程加减难道不会喂羊和牛吗?”他想不通,问道。
中年妇女低头不语,用手摸着自己的衣角。
“还有你脸上的伤疤是不是程加减打你留下的?”他望着中年妇女的脸,宛如鬼脸一样难看,心里生出了许多怜悯。
“尚主任,你不要问了。”中年妇女掩面哭道。
“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替程加减求情?”他不解地问道。
中年妇女擦了一下眼泪,低声说道:
“自从老胡死后,她们姊妹三个就没有了生活费。
老大和老二上大学,每年最少也得三万元,我一个妇道人家,根本就没有办法弄来那么多钱。
程加减没有结过婚,说只要我对他好,就供我的三个娃娃上学。
就这样我跟了程加减,可谁想到他根本就不是个人,是个畜牲。
他经常打我骂我,我忍了,我只求他能够给娃娃们给钱,供养三个娃娃把学上完。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对我的三女儿做了那种事。
我的三女儿性子烈,去跳崖自尽,被我赶上,死死抱住。
我担心她会继续寻短见,就把她强行带回家,锁在了一个空窑洞。
没有想到那个畜牲利用我不在的时候,再一次强暴了她。
她终于气疯了,逃出了家,我追她时,被路过的一辆车碰晕。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环江县人民医院。我心急我的女儿,逃出医院,在找女儿的路上,得知你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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