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那白衣美女又换了一身干衣服,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坐在篝火边烤火,也不理睬他们。
廖残生倒是感觉她没换衣服一样,只是衣服比刚才干多了,显然她的衣服都是一个样式,带来的换洗衣服也和刚才的湿衣没区别。
冰姣倒是不嫌她冷淡,笑嘻嘻地上来打招呼:
“姐姐,你是哑巴吗?”
虽然她的口音有些奇怪,但还是能让人听得懂。白衣美女冷冷地瞪她一眼,没有说话。
平时的冰姣看起来极为可爱,不过在廖残生的要求下,她进行了伪装,把自己扮成了男孩子,脸上也抹得灰扑扑的,遮住了动人的容颜,可爱度大减,也怪不得会被人白眼相加。
“看起来真是哑巴了。”冰姣失望地坐在篝火边,隔三差五地逗她说话,还是没有收到半点回应。
到后来,廖残生也不由有些失望,他跟她搭话,就是想找人问问情况,了解附近的情报。现在她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哑巴。
冰姣这一回的表现倒是让他有点奇怪,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笑嘻嘻地跟她说了自己的事:
“姐姐,我们是要往南去,到东晋去投奔那里的汉人。姐姐你也是汉人吧?跟我们一起去东晋吧!”
廖残生眯起了眼睛,随时准备应对她的反应。
这里是前秦统治区域,这美女又来历不明,万一是对东晋有敌意的,那就有些麻烦。
可那美女却只是有些发呆,过了一会,默默点头,像是答允下来。
冰姣一脸惊喜,叫出了声:
“真的?你跟我们一起去?那真是太好了,哥哥这一路上不会寂寞了!”
廖残生听得不对劲,这小丫头是怎么个意思?
冰姣却是一脸天真烂漫,拍手欢笑:
“姐姐你别瞧我哥哥一脸凶相,其实他是一个大诗人,写的诗天下第一,谁都比不上!”
白衣女子冷冷地看了廖残生一眼,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蔑视,甚至都不想掩饰。
廖残生被这一眼看得一阵上火,本想训斥冰姣的话也都不说了,扭头到一边去不再理她们。
冰姣却挤过来,抱着他的胳膊摇晃撒娇:
“哥哥,就把你做的诗拿出来念念吧!反正你到了东晋也是要以诗出名的,现在先拿出来给姐姐品评一下,好不好嘛!”
廖残生想想倒也是这个道理,想要出人头地,以诗出名倒也是捷径,就怕自己文学功底不足,被人拆穿,那就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所以事先演习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现在就一个观众,出了事也好糊弄过去,总好过到了东晋再被人拆穿底子,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而且,她还是个哑巴,就算听出破绽也没法跟别人说——这算不算欺负残疾人?
于是他仰天望月,蕴酿一下情绪,清声念诵:
“林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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