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教官向托尼斯的阵地奔跑,随队的医生也在奔跑。
不管原来怎么想,现实就是:托尼斯受伤了,受伤的部位是脑袋的左边。
当教官和医生赶到,掰开托尼斯捂着的手耳朵没了。
子弹真的只打中了左耳,一点头皮都没有波及。
此时,所有人没人考虑托尼斯的左耳,都在想:他是怎么做到的?
“妮可,你怎么”
“汉克斯,托尼斯是左眼瞄准,左耳显露在外面,自然是左耳容易射击,而不是右耳。”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知道他能做到?”
“我了解他们这类人,也知道他们具有怎样的能力。汉克斯,一张护照的报酬,很合算,不是嘛。”
妮可路过汉克斯,径直向许天走去。
许天还趴在阵地里,不是吓着了,也不是担心有人放冷枪,他在回味刚才子弹在身边飞过的感觉,在将听声辨位判断子弹运行轨迹的技能巩固了。
当年,自己的听声辨位也算是造诣深厚,却没能达到这种境界,否则也不会在关东护路军的枪火下被打成筛子。
“需要我拉你一把?”
妮可站在许天的身侧,笑盈盈的看着许天。
这妞此时的笑脸,让许天有一时的恍惚,有点忘记身处何地的恍惚。
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许天爬起来:“幸不负命。”
很奇怪,莫名其妙的,从这一刻起,仿佛两人的关系很顺畅的就亲近了。
或许有妮可的故意,许天却是在无意识中。
并且,从这一刻起,许天似乎不怎么介意两个人的亲近,尽管很清楚这妞是在借力,许天也接受了。
比如,现在,妮可伴着许天,两人很自然的并行,没有一丝的不自然。
“许天,你是怎么做到的?”
汉克斯很不懂风情,不在乎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情绪在相互中流转,见许天过来,很是急切的抓住许天问。
没办法不急,就是他的队伍那些经历过战火的退役雇员,都很难做到这点。
虽然98k的有效射程是五百米,可这是裸眼,没有光学镜的加持,真的很难做到的。
“汉克斯,我从小在山林里长大,八九岁就开始用土喷子打猎。”
“这枪我见过也不对,应该是这枪的前身,就是毛瑟枪,我见过,很老旧的那种,膛线都快磨平了,我一样可以用它打中飞鸟。”
这个解释能说的过去,也很合理。
“你是天生的猎手,不,你是天生的狙击手!”
汉克斯是由衷的赞扬许天。
队伍里有这样一位神枪手,对于接下来的任务,汉克斯又有信心了。
至于托尼斯,不是没死嘛!许天饶他一命,算是对他口出脏话的惩罚。
歧视性语言,在亚美利加是要判刑的。
这就是现实。
许天发现,有时候杀人并没有不杀人的结果好。
倘若自己刚才是一枪将那托尼斯爆头,队伍里的气氛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
这样挺好,受到的多是尊敬。
许天又不由的看这个对人心人性有着极高揣度的女人。
“你的处境,你的能力决定了你无须考虑太多,我不一样,我需要周全。”
信息量很大,不过许天不会就究竟。就像这女人始终没有谈及她的姓氏一样。
妮可是名字,这点可以确定。即便是汉克斯也没有称呼过她全称,一直忽略她的姓氏。
就跟这次所谓的野外出行一样,有太多的云雾。
许天只是一个过路者,是帮工,是雇佣,不需要了解太多。
哪怕是对这女人不再反感,许天也还是恪守着一个帮工的角色。
接下来的训练许天很愉快,托尼斯处理完伤口,都不敢向许天这边看一眼。
而许天不管拿起任何一种枪,都有教官在旁边讲解。
从枪械的产地、血统,枪械的分量、装弹容量、射击的最大次数、最大有效射程等等,都会很详细的为许天讲解。
许天很谦虚,尽管每一种枪,只要他熟悉半小时,就能做到让教官汗颜的射击成绩,许天依旧很谦虚,很客气,很虚心的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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