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十字,可以看到原主并未有什么太大的抱负,整日除了饮酒美色除外,唯一的乐趣,恐怕就是墨画了。
冯越微微一愣,太子平日里可是身处东宫,寸步难移的那种。
他原本以为太子将那些纨绔子弟赶走,是有其他用意,没想到太子竟然来真的。
太子变样了,居然去找太子妃。
他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如此,但是,这样的改变却是让他很欣慰。
冯越一把年纪,早已经炼成火眼金睛。
太子身边的的女子中,属太子妃最稳重,性格心良,家世显赫。
若说谁能做一个好的贤内助,非太子妃莫属。
冯越很开心,内心叹:娘娘,您可以放心了,太子真的变了啊。
眉开眼笑过后,弓腰道:“老奴这就派人快马加鞭去通报太子妃和相爷,太子驾到。”
林言没那么多规矩,摆手道:“不用通报,未成婚我只是前去向太子妃道歉,正好看看太子妃在做什么。”
“去将东宫内的玉簪拿来,本王要亲手送给太子妃。”
“是,殿下。”
......
夜色刚刚落幕,皎洁的月光如水,洒落在大地上,倒显得一片祥和。
一处阁楼上,一个如同仙女般的女子,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堆古书。
女子约莫二十出头,一双眼眸透出清澈的韵色,鼻尖微微凸起,如画中的美人儿走出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这个女子,正是邢梦萱。
此刻她正读着的,是一本历史刑罚古鉴,讲述的是一些先前辈一统天下后的改革。
看这些书,也是她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
她希望从前朝的灭亡中汲取教训,将不可算的天时、地害、人心,皆算出最坏的打算,打造一个比父亲的刑罚执堂更厉害的势力。
最终的目的,是希望能够让太子不出意外,荣盛大典。
可惜,她虽一心为国,却与她父亲一般,思想过于尘封、迂腐。
尤其是,坚持原主的太子荣盛大典,先不说太子的身体能否坚持到大典的日子,就算坚持到了,身子又能够撑几年?
翻阅片刻,邢梦萱有些累了。
刚准备小眯片刻,丫鬟突然跑了进来。
寻常丫鬟,进屋都要规规矩矩的,但这个丫鬟从小两人一起长大,感情很好,邢梦萱自然不会怪罪。
“小姐,小姐......”
丫鬟小云跑进来,很是慌张,“不好.....了,太子马上来了。”
邢梦萱一听,心中咯噔一下,看小云这样,太子来找自己麻烦了?
她知道自己不被太子喜爱,所以平日若无要事,也不会进宫去在太子面前晃悠。
现在大晚上过来,很有可能,是找自己麻烦来了。
小云此刻都急的要哭了,心中不停地在想怎么办。
与此同时,在京城一条径直的道路上,一座四人抬着的轿子,正朝着远处不停地行走着。
突然地,面前出现几道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握着长刀,银光闪闪。
“吃了你们的熊心豹子胆了,敢拦杂家的轿子?”冯越一道惊声,话语回荡间,整个人已出现在轿子前。
林言眼中双眼一闪而过,略带深意看了一眼冯越。
这人果然不简单,轻功就已如此了得,无声无息间已游走前方,怕是武功已然到了巅峰。
“不必多言,公子有令,杀!”
几个黑衣人眼看是明珍宫内的冯越,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那么后方定然是哪个废物太子,只要杀了他,公子赏赐不在话下。
“伴老,留两个活口。”
林言的话语刚出,伴老顿时得了指令,手掌翻转间,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几人已尽数趴在地上。
轿子前,正双膝跪地着两人。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林言走下马车,看着面前一个身体不停的颤抖,一个脸带凶光的两人淡淡开口。
“咳咳......咳咳咳。”刚说出话语,一阵冷风吹过,林言不自觉地咳嗽几声。
“殿下,我们打住回宫吧,老奴怕您身体......”
不得不说冯越眼力见果然独到,话语传出的时候,已然来到了林言身边,搀扶着他。
“无碍。”
听到太子话语后,冯越顿时一瞪眼,看向跪着的两人,怒道:“殿下问话呢,说话!”
三息时间带过,一个人身体颤抖的更加猛烈了,另一人仿佛无所谓般。
旋即,林言轻笑,从身侧禁军士兵身上拔出长剑后,一剑将那人的头颅看下。
脑中有些昏沉,迈着轻灵的步伐,来到那身体颤抖的人面前,“说,谁派你来的,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第一次杀人,让林言有些不知所措,拿着长剑的右手有些不稳,摇摇晃晃中撑扶着地面,离那人身体不到一手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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