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让沈澈离远点,他就乖乖找个长椅坐下等着,还不忘给猫猫们上课:“早早回来才能开饭,以后就这个规矩,想吃饱都对早早好一点,她想摸就让摸,想抱就让抱!知道不?”
早早觉得她要是跟沈澈计较这个又得让他给绕沟里去,只能换个话题:“它们好像很怕你。”
平时她来喂,小猫们绕在脚边让人路都走不了,怎么看见沈澈就跑呢?
沈澈最会的就是坑队友了:“肯定是因为我身上有小哈的味儿,他们怕小哈!那傻狗谁不怕啊!”
这是他大哥的理论,从小沈澈就没宠物缘,谁家的猫猫狗狗看见他不是炸毛就是闪电式逃跑,沈大哥一开始说是那些小动物太笨见不得陌生人,后来有了小哈,就变成小哈背锅了。
早早对此不发表意见,别的不好说,反正所有的泰迪是都怕小哈的。
早早把一直抱着的小向日葵给沈澈看:“我今天去接涛哥回家,他送我的。”
沈澈瞪着那棵生机勃勃的向日葵,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涛哥长得帅不帅?”然后才想起来问:“他是谁?你,你,你喜欢向日葵啊”早知道他就每天送啊!省得费尽心思地在早早家摆了那么多玫瑰还怕她不收。
沈澈的反应有点出乎早早的意料,本以为他会先问:“你为什么要收涛哥的花?”然后想方设法地让她把花扔掉,以后连涛哥都不许来往。
前世沈澈就是这样的,他们两个人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无条件地让着早早,可只要涉及到别人,他马上就会变得特别不讲道理,几乎是专横地忍受不了她跟别人有一点的接触。
可今生他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早早的心松了下来,事先准备了好多解释的话都用不上了,忽然就有了兴致跟他说小时候的事:“涛哥叫宁辛涛,小时候是忠义坊的孩子王,所有的孩子都喜欢跟着他,大家都以能跟涛哥玩儿为荣。”
沈澈在心里很不以为然,忠义坊的孩子王以后就是小混混头,哪里有什么好值得崇拜的?不过早早肯跟他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说得是什么他都不在意了,只想让早早再跟他多说几个字!
早早难得这么有兴致,真的就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我小时候就是不讨人喜欢的小孩,大人不喜欢我,小孩子也不愿意跟我玩儿。但是涛哥愿意带着我,别人说我不好他就帮我揍回去,那时候我就知道,别人说我不好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是不喜欢听就得有让他们闭嘴的能力。”
沈澈顾不得他跟早早的约定,把她的手紧紧握住:“谁说你不讨人喜欢了?他们那是嫉妒你太可爱了!你看我,我小时候多聪明可爱多漂亮啊!可大人不喜欢抱我小孩不喜欢跟我玩儿!四岁以前除了我哥我就没朋友!你说多不可思议!”
拜他超强的记忆力所赐,这些家人本以为他没印象的事他记得可清楚了。
“后来我才想明白,他们是觉得我把他们都比成了傻子才不想接近我的!”沈澈很认真地跟早早分享他的成长心得,“像咱们这样凡事都比别人优秀一大截的人就是这样,习惯就好啦!谁在乎一群傻子喜不喜欢自己?你喜欢谁就去把他争取过来,不喜欢的人离远点还清净呢!”
反正他从小就这样,交朋友都是自己选好了抓过来的。
早早被沈澈这么一搅和,回忆童年的那点小伤感早就没了,露出一个小小的有点期待的笑容:“沈澈,涛哥可能会很喜欢你。”他说得这些话跟涛哥说得很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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