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圈休闲区。
衞海杰过来时,野佬跟毒鬼两人在木沙发上抽着烟聊天,眼袋很重,眼白布满血丝,而他们却丝毫不自知的样子。
吓到衞海杰的,是因为看到两人双眉之间的一条黑线!
但他还是表面不动声色的观察...
“弟弟来啦!”
野佬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来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朝衞海杰递过一支玉溪。
“哟,生活不错啊!”
衞海杰接过,先在鼻尖嗅了嗅,的确比自己口袋里的三块五红甲要上头得多。
这会儿,财哥陪着老四上山去了,此时衞海杰自己过来,除他们三个没别人在,也不好做判断。
往往风水相面所说的印堂发黑,是指包括眉心印堂穴和往上的额头部分,隐射出一种衰败之气。
这都是口口相传的话术,真相很难理解,至少衞海杰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
就像是小孩子在手臂上涂鸦一块手表,假得充满稚气...
......
盯着两人看了会儿,衞海杰才转身搬张凳子在旁边坐下,张口就问:“你们做了点什么,搞得这幅样子?”
毒鬼看了眼野佬,用肩膀轻撞一下,示意他开口。
野佬收起笑容,眼神有些游离的回答,似在掩藏:“就是前天晚上不晓得搞什么,从羊栏(羊圈)回去的时候,差不多走到岭上的上坡处,车灯突然灭了,好像有一股力在背后推,刹车也失灵了,我跟野佬都跌到塘里去了。”
岭上快至上坡处的确在道路两边都有村民挖出的鱼塘,脑海里瞬间对比出相应的位置,衞海杰疑惑的问:“你们自己去挖岭上那座坟了?”
“没有没有!”
“哪可能!没有挖,这你放心,不相信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两人连忙摆手表态,都是左手手肘裹着纱布,想来摔下去的姿势都一般无二。
“脚怎么样?”
见两人的手摇动起来不喊疼,应该只是破点皮,听辉哥说是卫生所开错药才发炎了,也够倒霉。
野佬和毒鬼连忙站起,转了一圈,还顺便微微抬腿,示意膝盖也没什么问题。
可就在他们转圈被对自己的时候,衞海杰分明瞧见他们背上的衣服都蒙着一层白灰,有点像趁到刮了腻子的墙壁一样,但那白灰的形状难以言明,两人后背都一致,非常对称。
野佬一件军绿色的衬衣,毒鬼则穿着黑色短袖,看得明显。
刚等他俩转回来站定,衞海杰急忙绕过去探头再看,却发现俩人后背的衣服又变得干干净净,那些白灰都不见了...
而且木沙发上也没有因为俩人的座靠沾上白灰。
“嗯?”
衞海杰不太相信自己眼花,又反复两次,白灰仍然是不再出现。
这一番动作搞得俩人有些疑惑,心里微微发麻,都扭着脖子往自己后背找东西,小心的问到:“莫不是真的有什么邋遢东西啊,弟弟你不要吓人!”
想起辉哥跟自己说的俩人那些龌龊,衞海杰坐回凳子,给俩人散了烟,自己也点上,问到:“讲嘛,到底你们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也没有其他人在,放心讲,不然我也不晓得怎么解释。”
为了尽量拿捏得有气质一点,衞海杰还翘了二郎腿,只不过牛仔裤太紧了,加上小板凳太矮,着实有些费力。
野佬看了一看毒鬼,见他不反对,不自觉的探出头放低声音说到:“我们是有点怀疑,是这样的......”
......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节气的原因,一些候鸟南飞,加上田间旺苗,鹌鹑和白鸟、水鸡很多,他俩就找了张网拉起来,再用喇叭放鸟叫声,吸引这些候鸟上当。
本来只是为了弄点野味打牙祭,但是着实口袋没钱,有了肉却买不起酒,不够潇洒,就把主意打到了如何‘发财’,聊着聊着提起因为露馅放弃的盗墓大举。
盗墓盗不成,可村里还有一些其他老物件!
恰巧野佬想起,隔壁横塘村有户人挺有钱的,家里盖了间别墅,院子很大,种些花草之类,总想着去访一些有年代感的石墨、石墩来装裱。
于是,就想到去捡捡便宜。
靠本钱走村串巷收购是不可能的,俩人口袋比脸干净,那就只能偷。
而毒鬼平时话少,却不笨,一下子就想到了丫头山的一些老房子。
两人一拍即合。
因为原来的主人家另外找地盖了平房搬走,老村有十多间将塌未塌的泥砖木房,都是老宅子,有很多以前用的石槽、石凳之类都还在...
于是就借来老同的小货车,半夜开过去,合力将能抬得动的都搬走了......
却没想,第二天便出了事。
而且还伴随着各种倒霉,毒鬼身上揣着些零花钱,出去买包烟就掉了。
野佬吃米粉莫名其妙的被人撞一下,整碗带汤撒在自己身上...
等等、等等...,一天三次都还没坚持到天黑。
这才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想找衞海杰看看,最好是能够通过关系找桥富问问,求个心安。
最重要的是两人觉得,如果有真本事,不用描述太仔细,高人自然能够帮忙挡灾解惑。
......
衞海杰听完仔细琢磨,也想不通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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